“忽然想问你 ,我是怎么得到你的?”面对你的问题,我也茫然起来。我只记得很久以来我们一直厮守在一起,几乎没有间断过。
想起《小王子》里那只聪明的狐狸的话:“比如说,从现在开始,你就一直陪着我。开头时你就这样坐在草地上,离我稍远些。我偷眼看你,你什么也别说,言语是误会的根源。但是,你每天都可以坐得离我更近些,最好在同一时间来。比如说,你在下午四点钟来,我从三点钟就开始感到幸福了。愈是临近四点钟,我就愈感到幸福。四点钟一到,我就会坐立不安起来——我将发现,幸福是有代价的!但是。如果你随便什么时候来,我就不知该在什么时候作好心理准备了——这需要习惯。有了这个习惯,我们就彼此被驯服了。”
我们就是这样彼此习惯的吧?我们就是这样彼此被驯服的吧?在无数个相互厮守的日日夜夜里。就象小王子和他的玫瑰花。
小王子对那满园的盛开的玫瑰花说:“你们美丽,但你们空虚。没有人能为你们去死。当然,一个普通的过路人会以为我的那朵玫瑰和你们一样。但是,她单独一朵花就比你们全体都名贵。因为她是我浇灌的花。因为她是我放到玻璃罩下的。因为她是我用屏风保护起来的。因为她身上的毛毛虫都是我除掉的。因为我听过她倾诉愁苦或自夸自赞,有时甚至还倾听过她沉默无言。因为她是我的玫瑰花。”
最初,对我来说,你跟成千上万个男孩一模一样;对你来说,我跟成千上万朵玫瑰毫无差别。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但是,我们当拥有了一种习惯,你驯服了我,我也驯服了你,我们就谁也离不开谁了。这个时候,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狐狸对小王子说:“只有心灵才能洞察一切,肉眼是看不见事物的本质的。无论什么,使得它们美丽的东西都是肉眼看不见的。正因为你在你的玫瑰花身上花费了时间,这才使她变得如此名贵。人们已经忘记了这个真理,但是你不应忘记它。你要对你驯养过的一切永远负责,你要对你的那朵玫瑰花负责。”
H,你记得要对你的玫瑰花负责么?我不要听到象小王子那样说悔恨的话:“我当时什么也不懂!我本应该根据她的行为来判断她,而不应该只听信她的话。她花香四溢,沁我心脾,给我光明。我真不该离开她跑了出来!我本应体会到,隐藏在她那不高明的花招后面的是一片脉脉温情。花儿是多么的自相矛盾啊!可惜我那时太年轻,还不懂得爱她!”
我要你记得玫瑰花对小王子说的话:“我确实爱你。是我的过错,没叫你了解我的一片心意。这都没有什么。不过,你过去也和我一样地傻······”
H,现在,我仍然不能回答你的问题——我们是怎么开始的?我只知道,纵然在你面前有一个玫瑰盛开的花园,所有的玫瑰都跟我一模一样,我仍然是你独一无二的玫瑰。惟有这一朵玫瑰,花香四溢,沁你心脾;也惟有这一朵玫瑰,需要你的温暖和关爱,因为她已经习惯了——做你独一无二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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