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可以终身不娶，但不能没有性；女人，可以终身未嫁，但不能没有情。
记不清婧跟我说了多少次了，她——一个比大我17岁的情人——要嫁给我。对这件事，我几乎没勇气敢往下想，我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正如当初认识她并与她交往的一年多时间，也是我先前始料不及的，而现在她却一个劲地要嫁给我——一个工作才三年多、来自偏远山区、家境贫困的穷小子。我不禁有点恐惧，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她。其实，她算得上是好不错的女人，虽然年龄大我17岁，今年44岁。
认识她纯属偶然。2006年来上海第三年的我，有一次请一个女客户吃饭，她是我客户的一个闺房密友，那天也一同前来。当时，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主要是觉得她有点像我喜欢的日本影片《失乐园》中的女主角黑木瞳，外形纯朴雅致，温柔而不失婉约，激情而富有美感，浑身上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聪慧和敏感。这样一个成熟秀气的女性，确实对我这副年轻的身体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引。那天晚上，我表面上与我的客户在交流着什么，但心思几乎完全在婧的身上，视线也忍不住常常移向她那感性而又性感的脸庞。看的出来，她也知道我对她印象不错，也时不时地用浅浅的微笑和有点暧昧的眼神对我的谈话报以认同……
她是一家知名房地产公司的部门经理，离婚多年，有一个15岁上初中的的儿子，这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会儿，我和她也交换了名片。就这样，后来我打车顺道还把她送回她所住的小区楼下。回到租的房子后，我试探着发了条言语有些调逗的短信与她，看她能有什么反应。我以为她不会理我，结果她很快就回信了。一阵窃喜的我，那天夜里居然没睡好。
过了一阵子，我又邀请婧出来一同吃饭。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对婧越来越着迷，有时甚至会梦见她。直到三个月后的一个晚上，我和婧发生了第一次性关系。这不是第一次与比我大的女性发生肉体关系，但婧绝对是我遇到过的最大的与我发生性关系的女人。也许，林言我当年第一次把处子之身交给一个少妇时，就预示着我对年长于我的女性有着一种近乎天然的接受能力。而今，我与婧的关系再次验证了——一个男人的首次性爱对象决定他今后的性取向——这个让我深信不疑的宿命观点。
我知道，我和婧不可能有未来，成熟而富有头脑的她也不可能不明了这一点，我们各自属于自己的灵魂，我们彼此之间可能注定就不是对方的终点。不单单在年龄方面存在较大差异，而实际上我和婧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基于此，我和婧从不去触碰这个敏感的话题，彼此哪怕在做爱的最兴奋状态也绝不谈及。坦白的讲，婧的热情热度热量每次在床第都能得到淋漓畅快的挥洒，每每看着她美美地熟睡样子，我都抑制不住有种感动涌上心头。我知道，这个晚上她的儿子又一个人独自在家睡了。为了陪件我，婧有时也只好让他儿子一人呆在家里了。
好几次，我都觉得愧对她的儿子，我也尽量让婧晚上回家，也经常会买一些她儿子喜欢的体育、音乐用品等。不过有一点，我从未去过婧的家里，倒不是觉得她儿子在家不方便，而更多则是考虑我不想让她的儿子知道——他母亲的情人竟是一个比他仅大了12岁的男子。
婧说起过，38岁离婚后一段时间，她也曾一度想嫁人，本来有个不错已婚男人答应要娶她，结果那男人婚没离成却出了车祸。那一次，婧受了很大的刺激，也慢慢打消了再嫁人的念头，说留下后半生的时间好好培养和陪伴儿子。期间，婧也曾有过几位情人，但都相处时间不长就分开了。有时候，强烈的欲望袭上心头难以消除时，婧也坦承只好借助手指聊以自慰。
知道么？林言，离异的女人最难过的是身边没有男人的漫漫长夜，那孤枕难眠的滋味犹如毒蛇般吞噬着饥渴的身体和空虚的情感。婧若有所思。
你难受的时候为何不去找个“鸭子”解决一下欲望？我与婧打趣着，
花钱倒不是主要的，关键是像我这样的女人得有感情才行。婧很认真的说。
那你也可以选择看A片呀？我的提问有点弱智。
小傻瓜，A片不看也罢，看了反而起到火上浇油的感觉，于事无补的。婧拧了下我的耳朵，调皮的笑着。
婧的体贴入微和关心呵护，让我体会生活的无穷乐趣，尽管我从事的业务不能带来很高的收入，有时也会一个月下来一分钱也没有，婧也懂得直接给我一些钱，可能会伤了我的自尊，往往她会送张银行卡与我，说是她的单位发的。有时，也会替我买些衣服等物品。我当然知道她的生活也不是非常富裕，尽管她是个上海人，却断没有上海女人那种小器习性。
我和婧不可能每周见面，毕竟彼此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我在乞讨生活的同时，对能认识婧这样一位具有母性具有魅力的女人感到荣幸。虽说，她的保养总体不错，但毕竟岁月还是在她的额头和眼角布下了细细的皱纹。我有点心疼，有几次搂抱她入怀的时候，内心特别渴望她要是再年轻10岁该多好啊。我相信，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娶她为妻。
也许，婧是敏感的人，隐约地感觉我的所思所想，总是有意无意自嘲自己老了，不然一定会为我生个孩子。我的眼眶有点湿润，有好几次我想向对婧讲，我想娶她为妻。可每次话到嘴边又都咽了下去。我恨自己的懦弱和无耻，哪怕我真说出来了即使做不到，我也坚信婧绝对不会怪我。而现在，我竟然连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证明我是个自私自利、怕担责任的丑陋家伙。
事物的发展从来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终于有一天，我和婧在床上进入癫狂状态时，明白无误听到婧兴激动的喊叫：林言，我爱你，我要嫁给你！确切的说，我当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也不以为然，只是觉得人在做爱进入高潮时的呐喊与酒桌上的承诺一个样——不可当真，等平静下来，婧自然也就忘的光光了。可这次证明我的想法确实错了，婧打定了主意要嫁给我！
我有点害怕了。许多次，我总是躲着她，不敢见她，有时她打电话过来，我都不敢接，本能的怕她缠上。兴许，婧意识到自己可能越过了我们先前的默契，打破了以往的平衡，有段时间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见过面，而电话和短信也少了许多。有时不得不承认，社会习俗与传统文化对人的影响无形而深远，一个男人可以娶一个孙辈的女人为妻，而一个女人嫁给一个小很多的男人却不易。
自那次以后，我们似乎变得陌生了，再见面时多少显得有点尴尬，也没了往日的激情和冲动。我感觉我和婧的关系即将走到尽头了。
春节前，我和婧便不再联系了，尽管我们从未提出过分手。当然，我们也都知道，我和婧都是彼此的过客，只有起点，没有终点……
（若有转载，务请注明出处和作者）
作者：林言同志
时间：2007-2-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