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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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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客来,二楼天字喜号上房隔壁宽敞的客室里,殷剑平与封寒月围坐在几旁,品着封寒月刚刚沏好的上等碧螺春,听着混乱街面吵骂声。

封寒月见殷剑平的神情如此气定神闲,似是刚才紧张的打斗与盘查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便不禁淡淡一笑,谢道:“殷少侠,多谢你刚才出手救我,不过拜你多事之赐,现在你也惹上麻烦了。”

殷剑平正色道:“见死不救并非本派作为,何况封姑娘先前不是要在下帮忙么?”

封寒月先是一愕,然后笑着答道:“我只是要你帮我保管东西,可没教你出手参战。如今只怕你以后和这些家伙没完没了了!”

殷剑平不以为意道:“只要行事守义持正,在下没什么好怕的。”

封寒月见这殷剑平丝毫未把自己的四象门放在眼里,反到心中不大痛快,略有不悦冷哼了一声,道:“那是你不知道本派的厉害!喏,这个浑水可是你自己趟进来的,到时平白的害了性命可不要怨在我的头上。”说罢竞自己吹弄着杯中的一片青叶度耗着余下的时间。

殷剑平见她所说之话,大出意料之外,不禁愕然阵阵。

过不多时,封寒月将手中的杯子轻轻的放在桌面之上,望着殷剑平,心道:“这人可当真沉得住气,似乎并更不关心这里是什么地方?也不问询为什么可以避开他们严密的搜查?”

她亦不待殷剑平前来发问,便一边望着远处架上的一盆血色珊瑚饰品一边慢语说道:“此间是仙客来的暗间,大概是这楼主在设计这楼时故意留出这么一个地方,从外间看是根本无法发现这里的。想来是为了准备在年头不好、战火连连时留作不时之需所用;亦或是做尽那藏污纳垢般无耻勾当之所。这里的米粮果品尚算充足,维持个数日已然有余,所以,外面无论乱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用担心,可以安心……”

殷剑平听道此言,亦对这封寒月大为讶然,显然这个小女子精灵异常才发现此间。此时的他对这个艳丽无边的封寒月终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源于她眼中偶尔现出的一抹哀愁,他亦未对此加以深思苦想,草草过去。

殷剑平说道:“封姑娘来到此城已有三日之久,外面的这干人仍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故而在下妄断你定然在这里有所准备,才能灵活沉稳应对,所以进退必须有所规划,之所以未加询问,是担心姑娘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还望封姑娘莫怪才好!”

殷剑平见封寒月情绪转佳,这才问道:“那个着红衣的是什么人?为何封姑娘见到他们有如此变化?”

封寒月仍不急不缓的品了口茶,解释道:“那个着红衣的是我们四象门的法士,法士在我们四象门的地位要高于那些着绿装的剑士。在他们入的四象门的时候,都是从剑士开始练起,而师父亦会观察他们的坐起言行,着那些有资质较优的子弟练咒修法,所以术士的剑学咒术的修为都是不是忽视的,他们亦是我四象门的中坚力量。本小姐见到他们也会不免要费些周张才能应付!所以呀,你对付他们要一定加上十足的小心才行,不然白白的枉死也怪可惜了的!”

殷剑平已经开始有点习惯这封寒月说话的风格,反正每句话里都会至少一句二名贬损自己的刺话儿。好在自打记事以来就在天玄门开始受小师妹的闲气,久而久之不免有些习惯了。所以,也不太把这话中的刺当成一回事。兀的想起什么,忙慌然道:“刚才因在下一时情急,才伤了封姑娘的同门师兄弟……”

封寒月凄然冷笑一声道:“他们为了这紫金王鼎,早不把我当同门看待了,你可不要对他们手下留情。”

话题一转追问道:“你又是如何发现那小二有所古怪的?”显然她与小二身出同门,所以一些手法定然难以瞒过她的耳目,所以她只是好奇这天玄门的小子又是如何发现其中端倪的呢?

殷剑平知道她心怀好奇,也不隐瞒的解释到:“这做伙计跑堂都已经跑习惯了,所以脚步轻而均匀,那人来时脚步沉稳异常;另外,家师严嘱门内弟子不可吸拾烟草之物,说会搅乱体内的气行,有碍剑术修为,他来时身上泛有极大的烟草鞋气息,这才让在下识破!”

封寒月打趣道:“看你粗粗壮壮的,没想到还挺细心的嘛!你真是天玄门的弟子么?”

殷剑平面沉似水道:“在下已被逐出门墙,再不能以天玄门弟子自居。”

封寒月转念问道:“听说你们自居名门正派的都以为我们四象门是邪魔外道,你也听过我们的名头么?”

殷剑平随口答道:“不,只是贵派门规仪法与他派大异,且不忌召鬼魔道这种事,在下多少也听过一些……”

封寒月不屑道“以凡人之身练咒修法,本就是违背天理之事。那顾得什么正不正派了?想来各派因为自己守旧不化,致术法造诣与我四象门天差地远,所以才如此恶言中伤。”

殷剑平忙接言道:“姑娘此言差矣……”

封寒月俏来一寒,挥手道:“罢啦,不跟你辩这个。话说回来,我说过要你帮的忙其实是帮我保管这个。”随手从放在桌上的锦绣包裹里取出一紫色小包,递给殷剑平。

殷剑平接包在手,甚为坠手,问道:“这个紫色小包?……好重,里面是什么东西?”

封寒月自顾喝着茶,吃着几上的果品,亦不瞧他半眼,道:“你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不用事事都要问东问西的!”

殷剑平也不动气,把小包放在桌上,轻轻打开,是一个三足两耳的精致小鼎。鼎身除了是由紫金打造,上镶七色不同的晶石以外与普通小鼎并无异味常,真不知道为什么四象门里的众人为何争个你死我活的。

殷剑平看不出什么门道,才不解其理的问道:“……这个紫铜色的小鼎,恕在下见识浅薄,看不出这小鼎有何神异之处。”

封寒月开怀带着天真的神情笑逐颜开道:“嘻嘻,这一时是看不出来的,让我告诉你吧。这紫金王鼎传说是女娲神补天之时剩下的七色石子和不同山火琰洞所产的紫金混炼而成。配上我派独门‘八蕴化天阵’便可炼化天下万物……”

“住口……”的喝斥应着轰塌之音骤响,室内的二人不禁一惊,封寒月旋即将桌上的紫金王鼎纳入怀中,向来望去!

只见一身外罩水绿色英雄衫,内衬束腕白色武士华服,浓眉豹目,勾鼻阔口,面露狰狞,左额处低垂着几缕淡褐色头发的阴傲至极之人踏在饰以山水鸟兽图的掩墙之上瞪视着略带惊色的二人。

来的并非旁人,正是四象门的首座弟子、封寒月的大师兄——高世津。

高世津怒望着二人,喝声道:“师妹,你竟敢泄漏本门机密,该当何罪?”

封寒月收住心神,嘻笑嘲弄道:“哟!这不是大师兄嘛!鬼鬼祟祟的躲起来听别人说话可不是我四象门的绝学,别在那里教外人笑话了。”

高世津狂笑一声道:“你以为躲在这里为兄就发现不了了吗?区区一个小小的暗室瞒的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封寒月回应着一笑,冷嘲热讽道:“这种藏污纳垢的斑斑伎俩怎能比得上师兄您呢?要是你不能发现这里,我会对大师兄你好顿失望咧!”

高世津冷冷喝道:“少和我耍嘴皮子。没想到你不止将本门机密泄漏于外人,还想将本门至宝紫金王鼎交给这天玄门的小子,要是王鼎落入中原三派手中,本门将会如何你可知道?”

封寒月冷斥道:“就算王鼎为三派所得,也胜于落入你的手里。如果师父还清醒的话,想必也会同意我的见解。”

高世津见这小师妹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中不免杀心大动,喝骂道:“你这叛门的贱人,别以为得师父宠爱就能为所欲为!我最后一次问你,到底交不交出紫金王鼎?”

封寒月亦是要拼个鱼死网破,手中的一对双匕划着花式摆出守式道:“等我死了以后,你自可从我的尸身上找到。”

高世津一见此境,如凶神附体般冷酷已极道:“哼,是你逼我动手,别怪我不顾同门之情!连那个天玄门的小子一并给我拿下,凡是知道本门秘密的,谁都别想活命。”

封寒月不无歉意的对殷剑平道:“殷少侠,把你也卷进这场是非之中,真是对不住……”

殷剑平狂然大笑,豪气万丈道:“没这回事。我这天玄门弟子虽不成器,但也不是说拿就给拿下的。在下就不客气了!”

高世津丝毫不以为忤,挥了挥手,从其身后闪出四人,二个绿衣剑士二个红衣术士。二个剑士于前,二个术士于后,分作两股,袭向二人。

袭向殷剑平的一股,剑士腾空剑刺而出,后面的术士掐诀念咒,引来狂雷,阵阵袭来。一时之间顿然让殷剑平陷于极为被动的境地,一方面要应付不时从何方袭来的狂雷,一方面要对付向他狂风般袭卷而来的剑光厉影!封寒月的处境定然要好过殷剑平一些,毕竟在咒法方面有所技长,应对施来的狂雷尽可以对应的咒术应对,但剑、咒齐至,也不免让她分身乏术,难以对殷剑平施予援手!

殷剑平心知光靠自己以腾转挪移巧妙的身形加以躲闪毕竟不是长久之际,一个不留神定可让他重伤在当场!他一边闪转虚实挡架袭来的剑光,一面留心头顶的闪光,心中快速的思量应对之法。那红衣术士藏于剑士之后,要想袭到此人,定然难以办到。灵光骤至,斗然撞向袭杀封寒月的剑、术二人中间,这突来的变化,让袭杀殷剑平的术士骤然一楞,因以恐伤及同门故一个缓手施以的咒法,让殷剑平找到一千载难逢的机会,遂杀下手一手系出剑鞘飞打袭杀封寒月的术士,一以御剑掷袭正欲跃身而起的剑士,因为变故之快,让袭杀封寒月的剑士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惨然死在殷剑平的青钢剑之下。顿时境遇有所改变,一个剑士的身后在躲不下两个术士的!或是一个术士闪身出来以不设防的架式施咒法攻击,或是降为剑士以剑术进行攻击,就在难以取舍之际,殷剑平系出的剑鞘击空而回,破去一次咒士施法的良机,封寒月趁势系出术法,奔袭红衣术士。封寒月的咒术在四象门仅次于师父与大师兄之下,对付落单的术士还是较为稳妥的。一声厉哼,场上已经折去一股袭敌。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在转眼间完成,惹的高世津大怒,喝声骂道:“天玄门的小子,别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转首对身后余下的几人使令道:“一起上,将他们无论是死是活一并拿下!”

殷封二人双目一对,点头点已然双双撞开木阁跳入街上,衬着月色向城外狂奔而去。

四象门的人亦随后紧紧缀着二人,如影随行。

这一伙人的追逐,将街面弄得鸡犬不宁,叫骂连天跌撞不止。

殷剑平一边跑着,一边道:“这样的疲于奔命,不是长久之际!”

封寒月喝责一声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快些想点法子来,本小姐可不想因为你的无能像野犬捕食样跑来跑去的!”

殷剑平见这娇俏的封寒月在这危难之际,仍不忘消遣自己一二,也不放在心上,道:“他们虽是人多,但脚力却各不相同。剑士必须要强于术士一点,所以,我们就引他们奔入前方的丛林,以刚他们所用的剑咒合力之法调身袭杀,定可伤其一二,然后再周而复用,定可折其不少缀脚之人。”

封寒月转目一想,道:“我还道有什么奇方妙法,竟是如此无用!看你想出个点子不容易的份上,就将就着用上一回吧!”

殷剑平心中暗笑,自己想不出法子,见别人的方法可行,还要沾点口上便宜,好个牙尖嘴利不服输的艳俏丫头。

此时日已西斜,二人已然没入丛林,缀在后边跑在最为靠前的是高世津,二三个身位以后则是他带来的四个剑士,三名术士落在后边稍远一点的位置。

二人不时回过头来看身后的情况,见时机成熟,一个回马枪的杀回,高世津未待回心神,殷封二人的合力袭杀之术已经发出,这一无情的剑咒合击让刚好狂奔最为靠前的二个剑士上下难顾,一击得手哼然而亡!二人回杀之势丝毫不收,可怜的身后二名剑士刚立住脚步,架式尚未拉开,就已然倒在殷封的雷光剑影之下。高世津哪时吃过这样的大亏,怒吼着杀向二人!封寒月见势系出二枚雷火电光弹袭向高世津。高世津一见,斗换身形,避开双弹!这一耽搁令封寒将距离拉大三五个身位。两道蓝紫的鬼魅身影在雷光剑影的掩映之下杀入术士的阵营!

术士见二人凶邪附体之势,又见前面四名剑士的骤然而亡心神俱裂,哪里还有心神应战更不用说布阵结法了,此时的他们无不恨怪爹娘当年为何少给他们生出二条腿来!

殷剑平双目已经血红,脚尖在本已掷出长剑的柄端用力一蹙,就在剑势之快如飞箭样长贯入胸了结落在后边的一人之际,封寒月的双匕打着狂旋没入另外两的后心。

殷剑平正欲取回兵刃,背后掌风夹杂着极寒之气狂袭而来,殷剑平心想定是高世津偷袭而来,忙扭转身形以脚尖地,向后飞跃而出避过这一劲击之势并御鞘而出击向高世津,高世津用左臂向外一分,鞘已应势没入远处一树干之中,双方正式拉开对立的阵式。

二人收住脚步一边望向落在身后三步之遥早已血贯瞳仁的高世津,一边二人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知道要不是变故连连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不及,想要杀死这七个人当真不是那容易的事儿!幸在他们自乱阵脚,不然吃亏的定是他们二人!

粉面因激烈运动而激起红晕的封寒月,讥讽道:“哟!这才多少天不见,大师兄在武学修为上大有长劲呀!连从背后偷袭的伎俩都能让你给悟的出来,还有什么是大师兄做不到的呢?”

高世津盛怒难平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贱人,竟联合外人杀我同门,我也懒得和你理论,我们功夫上见分晓吧!”趁着二人尚未完全恢复气血之时用尽全身之气挥出狂劲的一拳,劲拳中卷带着寒若浸骨的冰冷之气狂怒着袭奔封寒月而去。

封寒月见状心中亦不免亦也胆寒,她素来知道这大师兄虽然卑劣怕死,武功修为却未有一丝窃巧之机。加之自己又经过这几番激战下来,早已经力疲神乏,哪里还来得气力与他争个长短高下,心中不禁慨然万分,本想默然以对避无可避的一拳,但转念想起师父,遂激发心下无比的愤怒之情,掐念离火神诀,腾身而起,于空中劲发而出意欲做同归于尽之举。

殷剑平的感觉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虽然他并不知晓这高世津的武学高低如何,但见高世津如此凛冽的劲击而来,心中定然知道封寒月以一已之力加以应对!遂心念一横,横飞而出,双手持剑运以乾纲之气化成无形气壁要去死拼着挡下这全力致命的一击来护下封寒月。二人心念同一齐发,将这二个舍命的招式融合的攻守兼备尤如神鬼之工。高世津哪想得到这样的打法,亦不曾想到二人的配合竟如此精妙,自己若要拼力继打而去,只会打死这对他来说没有半分功用的天玄门小子,自己则难逃师妹的致命一击;如若将拳劲改打空中的封寒月,其劲势必然会大大减损,恐造成僵持的窘境,万一这天玄门小子从下面对自己下手,自己定然是小命不保。心想自己的命是何等的金贵,犯不上与这二个小鬼以命来比拼,遂急收招变式以一灵快的脚法侧行数步,避开封寒月的舍命一击。

封寒月亦大为愕然,待身形着地,才发现其中的奥妙。心中不禁对殷剑平怀有万分的感激之情。

高世津大为莫名的望着二人,愤然道:“哼,没想到……没想到你们联手为战,竟如此厉害……”

封寒月见大师兄这夺命之式已经被自己和殷剑平的无心胜有心的绝妙配合所破,大笑一声,嘲弄着满心莫名的高世津道:“小妹我还以为大师兄真的有所长进,这才和力与殷少侠来小试一二,真未曾想竟是金玉其表,败絮其内的样子货呀!早知这样,师父也就不用这样大费周折请来外人与我合练这飞天入地的诛仙阵法了。”

高世津闻听此言,狂笑不止,不屑一顾道:“虽说让你侥幸逃得之招,也不必说此大话欺瞒于我,师父向来不肖于外人合作,更何况是中原三派中的蚁类为伍,我倒要看看你们是否还有运道避我这一招?”

封寒月一听,嘻笑着打趣道:“呵呵,大师兄!你也不用逞强啦。如果还觉得不过瘾,我也特地留了几样法宝给你,只是等到现在才用,压轴好戏都已经没人看了,真是无趣……”

兀的话锋一转冷若冰霜道:“今下就看本小姐如何清理门户,以正效尤。师父呀,月儿这就要请用本门禁令的法器,以做操用……”说罢伸手探进腰间的锦囊之中掏弄着……

高世津不由一惊,心中暗忖道:“若不是真的其中有诈,如不是他二人有所准备,不可能仅仅一面之缘就能摆出那样同归的杀阵出来,莫不是……”冷汗不由得渗出脊背,惊颜道:“什……什么?你又从师父那里拿了什么法宝?”

封寒月冷傲异常,道:“大师兄,念在你我同门一场的分上,我这有三样至宝皆可以送你上路,做师妹的今天就给你机会,赤纹金蛇,碧蜈三锥,追魂鬼道,任何师兄你选择一样如何?”说罢手中擎着三样金晃晃的事物递向高世津,手中却暗运气力,寻机发动高世津一见此物,立时魂飞魄散,那器物不是那绝命三宝又是何物?

一个纵身跃上枝头,急窜而去,并传来他的斥骂之声:“哼……好妖女,算我服了你……今日就先放你一马,但别以为我会就此罢手,等着瞧吧!”话音越言越小,小到最后几字细弱难闻。

刚从树上起回剑鞘的殷剑平大叹了一口气,哈哈的笑了几声道:“早知道姑娘囊中法宝无数,刚才下在就不必如此担心……”

封寒月娇责一声道:“你还当真呢,刚才我是唬我大师兄的,其实那些东西我身上一件也没有。”

殷剑平楞如半晌,语如物塞道:“……嘎?姑娘……此话当真?那你手中之物……”

封寒月娇笑着将手中金晃晃的东西抛给殷剑平道:“这是我来襄阳路上请金匠照图模造而成,想来在关键之时以做退敌之用,但亦怕他不肯就范,一时未曾施用。我大师兄人虽卑劣怕死,武功修为却是非常了得的,眼下和他硬斗并无胜算。若不是我们机缘巧合的化去他的必杀之式,一时唬得他心神大乱,光是用这几件伪冒之物哪里能骗得过他?呵呵,只是没想到连你都骗过了。”

殷剑平看着手中的伪物,心中暗叫好险,面上却道:“原来如此,姑娘智计百出,佩服佩服。”

封寒月展着桃花般灿烂的笑容道:“不过使点小聪明而已,没什么好佩服的。嗯,只怕我大师兄去而复返,我们还是快走吧!”

殷剑平追问道:“上哪去?”

封寒月恨恨的道:“走得越远越好,刚才那些兔崽子趁乱在我身上下了‘碧麟蛾’的银粉,只要是在百里之内,他们都能找是到我。”

殷剑平一听,面露苦色道:“这么说来,我们这回岂不是得行上百里才能摆脱他们?……”

封寒月娇媚道:“是啊!你不是答应过我,不管我到哪里,你都愿意护行我去吗?”

殷剑平心忖道:“我何时说过那样的蠢话?”接道:“可是一百里,未免也太……”

封寒月俏脸微寒道:“走啦走啦!要是又遇上我师兄的追兵就不妙了。”言罢快步也不待殷剑平的反应快步奔往标有汾阳道方面行去。

殷剑平忙道:“封姑娘,等等……”紧赶几步追将上去道:“呼!封姑娘,能不能……不要走这么急?”

封寒月嘻笑万分打趣戏闹道:“哼,我又没有说一定要你跟来。如果你不喜欢这样赶路的话,这就掉头回去好啦,反正我的死活又与你无关。”

殷剑平辩解道:“唉,在下可没这个意思啊。再说姑娘你一个在这荒山野地,要是又遇上了你的师兄或是他派来的人手,那便危险已极。反正在下闲来无事,姑娘要上哪去,就由在下护送你去好了?”殷剑平心想,还是我自己应诺一声愿意护你前行好了,总好过像壮丁样被动牵强些。

封寒月见对方欣然应承自愿护送自己前行,不免有些喜滋滋道:“嘻嘻,你这人个性好的很啊。一点都不像是会被逐出师门之人。”

经过时间的打磨,殷剑平已经开始不太将被逐之事挂在心上,又企会将本就爱说话在刺儿之人的一些言语去做过多的理会呢。

二人沿着汾阳道奔百里处的某处快速前行着。(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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