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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从天堂上看你,看你的每一个脚步与微笑. -----题记 没有人会知道我的微笑怎么会流露出那么多的悲伤.在沫出现以前,我承认自己在是个不羁的那孩子,整天都会大声地笑,肆意地做着与男生相同的事情.冬天的短发会露出半个耳朵,夏天更会把汗衫弄得脏的像落在泥潭里的篮球,然后抱起,放在手上大声地笑着. 然而一切都从沫高大的身体站在我打开的门外开始. 妈在一天洗碗时告诉我会有一个表哥加入我们的家庭.在我惊讶得打了3个问号时,才知道那是在中国最南边我爸爸唯一的妹妹的独生子.在他只比我小两天的事实上,我被迫喊他表哥.姑一家要去那个有着"布拉格广场"的国度,沫帮我找来一张地图时,才知道那叫“捷克".沫说在他父母硬要带他走时,他只说了一句话,便让姑把他扔给了我妈. 那天没有风的,但沫总说那天风很大.父母说让我一起去接表哥.我说,我才不去呢!然后便去看整套的<咒怨>,房子里我的叫声,把隔壁的猫吓丢了好几只. 门铃响的时候,我把零食扔给了在墙角吓得倦曲的狗狗,穿着两只不是一对的拖鞋去迎接表哥的到来,也只是希望多一个人陪自己玩. 从门缝里便看见沫高大的身体,白色的鞋子,兰色运动裤和一件深红的棉衫.简单的背包里似乎放着不少的东西,没有戴眼睛,很清楚地看到像早晨的太阳的微笑,温暖而又寒冷. 进门时,沫先是一楞,然后便冲我喊了声"表哥"便把背包扔在了沙发上,好象很累的样子.当我还没把刚才的事情弄清楚时,沫又问我,"表妹呢?" 沫把我当成了我哥!我有些生气地说,"我哥还在上海呢!"然后沫一直盯着我看了很久,父母在一旁笑了起来,我笑了,最后沫才露出表示歉意的笑容.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竟然笑了出来,我在问自己这样的文字是自己的吗?]
一切都不像我想象的那样,沫的到来并没有让我感觉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还有他以后好象再也没有笑过. 沫每天都在我敲门让他吃饭时,才能醒来.好象沫来了以后我的工作便是做他的闹钟.而夜里总看不到他的身影,很晚回来时我们都已经睡下. 有次我执意要在客厅,看沫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但一直到12点便再也撑不住了,不知不觉地天便亮了,身上披着沫的一件外衣. 沫在吃饭时问我为何会睡在 那里.我有些慌乱,语无伦次地回答:"我看电视看久了."然而沫 笑了,带着诡秘的东西.第一次感觉沫是个可怕的人,不知为什么,在他的面前我无法在微笑了. 白天父母上班,我去学校,总会留沫在家里.妈说让他在这里继续上学,也可以和我做伴.而沫的回答却只是,我不想.只是一句不想,妈再问的时候便什么也不说了. 周日我会去上补习班,也不可能知道沫到底在家做什么?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耳边振动,只以为是很小的耳鸣,但觉得不可能那样地简单.于是第一次逃课了. 打开家门的时候,听见音响的声音,重低音看的很足.从沫的门缝往里望的时候,我呆住了.沫戴着耳机,那酷似音响的声音原来是从耳机中传出的.很激烈的音乐,像是无数的金属在互相撞击着,还有破碎与断裂,,有种震撼更多的还是对精神的摧残.沫双手抚摩的头发,很用力,闭着双眼,嘴里喃喃着什么.我转过了头,有些茫然. 很急地跑到房间,用被子蒙起头,胡乱地想着什么 ,连自己都不知道. 中午的时候,看见沫躺在了床上,耳机在一旁扔着,似乎是睡着了.想进去,但双脚怎么也迈不过那扇门.
晚上,我再次呆在客厅,想弄个究竟.那时已是深秋了,沫到这里有60天,我清楚地记得.风有些凉,尽管门窗关的很紧,但还是会有一些溜进来,在我的面前伸着手,威胁着什么.很久沫还是没有回来,有些困了,便转身去倒咖啡. 杯子碎了,在地板上来不及挣扎便破碎了.沫就在我的身后坐着,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快叫出来的时候沫站了起来,又是来时的微笑,这是我见到的第三个.他让我去他的屋子,惊吓还没有消去,但不知道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竟跟着沫进去了. 灯光很暗.知道那是沫故意弄的.他把灯泡换了,把日光灯也给换了.无论他在家里做什么事都不和我父母说的,像是在他的房间里,没有人可以约束得了他. 沫拿出一叠画放在了床上,都是些疯狂的涂鸦. "我知道你会等我,昨天就知道了,不怪你的,你也没有任何的义务对我说什么实话,所以我今天没有出去,在你的后面一直坐着."沫 的声音有些低,像那些灯光一样微弱. 我看着那些画,几乎都是黑色的背景,或淡或浓,是夜幕,是那些大片大片弥漫着的色彩.每张画上初了黑色,就那样别的东西,偶尔的色彩但都不被黑色盖着,显得模糊不清.很压抑,又有些心痛,这是我唯一的感觉. 我想起了帮沫拿东西时看到的画架. "你每天出去画这些东西?" "恩,但这里没有南方的好看." "为什么要画这些?" 沫沉默了,他让我别再问了.月光随风射了进来,在窗口照到沫的脸上,刹那间变的苍老.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很痛苦,你的笑容被那些痛所肢解,而它现在正侵蚀着你的精神." "这份痛也让你没有笑容,我知道你从前是个快乐的孩子,一切都是我到来的过错." "没有的,沫,都是注定." "我不能告诉你那些痛是什么,但只要你明白,知道吗?" 我"恩"了一声,知道这样会给沫很大的安慰. 沫看着我,眼光有些冰冷,但不再觉得.他给了我全部的信任,沫渴望有人会给他温暖.我的责任是让他少些痛苦,哪怕是一丁点. 姑每月都会从捷克寄信回来,但沫一直都把那些信锁起来,从第一封开始一直没有拆开过. 日子在继续.每天早上我还会去叫醒沫. 开始微笑了,也退了周末的补习班.陪沫在屋子里听那些让人发泄的音乐,然后沫安静地睡去.每次都是这样,沫的生活似乎很有规律,从不改变任何一个细节. 有时会陪沫在晚上出去,他在前面,我默默地跟在后面.沫总会在一些路口停下来,放下画架,靠在墙上,仔细地涂着黑色和很少的色彩.那时我会看着沫沉默,从不说一句话,发生任何的声音.即使是呼吸,也是很小心的.沫起身的时候纵会看到我给他的微笑. 沫说,你在笑时,我也在笑,只是你看不出. "但可以感受得到的."从没有在意沫的冷漠,我只是在他身边漠漠地陪着.知道沫会意识到我的存在,只不过没有丝毫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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