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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下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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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的冬天,在湖北的一户普通人家,张腾龙呱呱坠地了,他的降生给父母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他的父母亲都是中学教师,在业务上也都是骨干,为了工作一直到30岁上了,才有了张腾龙,他们对张腾龙无比的疼爱,想给孩子最大的幸福,为了更好的照顾好张腾龙,他的父亲特意从老家请来了父母亲,这样,张腾龙就在四位亲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中渐渐长大。
张腾龙从小就表现出少有的聪慧来,十个多月就会咿咿呀呀的叫爸爸,叫妈妈,和爷爷奶奶打招呼,一岁多就认识一千多个字了,这让他的父母非常兴奋,认为他是个学习的好苗子。他们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每天学什么学多少都列得清清楚楚,他们憧憬着张腾龙会上清华北大,然后出国深造。他的父母总是说“咱们就这样了,小的时候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咱们辛苦点,只要儿子能出人头地,多辛苦都值了。”
此后,张腾龙父母不管工作多忙,下了班就教张腾龙识字做题。张腾龙也不负众望,在六岁时就已经学完了一年级的课程,并且在父母的安排下参加了考试,结果出来,张腾龙在四百名学生中排到了第七十二名,他父母见状更坚定了培养他成为神童的决心。学习上更加严厉,不学完当天规定的学习内容,不能睡觉。在生活上更加大包大揽,满足他的每一个要求,替他做每一件事情。只要学得好不管张腾龙想要什么,哪怕不合理也会尽量满足。慢慢的养成了张腾龙以自我为中心的思维方式,提出许多无理的要求来。
一个星期六的早晨,妈妈将精心准备的早餐端到桌上,可张腾龙一点都不领情,只看了一眼,就推到一边,嚷嚷着要吃鸡蛋羹,妈妈不敢怠慢,赶紧蒸了一碗,可这时他又闹着要吃果酱面包了,妈妈又是一阵忙乎,还没坐定,张腾龙就又提出了新的要求,“这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们不许吃!”妈妈让步了。张腾龙又取得了胜利,这让他变得更加任性自大,目空一切。提出更加无理的要求来。
十岁生日的那天,他父母带他参观科技馆,出了科技馆,妈妈剥了个桔子,细心地摘掉桔瓣上的橘络,慈爱的喂进张腾龙的嘴里,张腾龙吃着多汁的桔子,歪着头看着剥掉的桔子皮,一个馊主意冒了出来,“爸,橘子皮什么味呀?”“不知道。”“那你尝尝吗!”爸爸一愣,为难得说“这怎么吃呀?”“不吗,就让你吃吗!”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哭起来,妈妈心疼地埋怨爸爸,“你就少吃点,看把孩子气的。”爸爸只好地吃了一块小的,“不行,要吃大的。”爸爸无奈地照办了。苦涩的滋味让爸爸的脸都扭曲了,可张腾龙非但没有一点懊悔,反而破涕为笑了。
溺爱如同漩涡一样,让张腾龙和他的父母都越陷越深。也让张腾龙心胸越来越狭隘,做事简单粗暴,自私任性,只知道要求他人的爱护和尊敬,而不懂得去爱护他人,给予别人关爱。
1997年,14岁的张腾龙以优异的成绩,被破例升到了重点高中重点班,这让他的父母非常自豪,认为自己的教育终于取得了初步的结果。对张腾龙更加溺爱。开始时,因为他的学习非常棒同学都喜欢和他交往,可慢慢的同学发现他总是对同学颐指气使,骄傲自大,甚至对老师也不尊重。渐渐的同学们都疏远了他,诺大一个校园竟然没有几个他的朋友。没有人可以进行贴心的交流,使他变得孤僻,不愿意和人交流,甚至是对父母也没什么话说,可他的父母没有意识到儿子的异常,更没有认真地去探究儿子的内心。只是一味的要求高分,好名次。在学校的正常学习外,又布置了大量的课外作业,请了四个家教。的课余时间被占得满满的,没有丝毫喘息,他像鱼缸里一条缺氧的鱼一样,想拼命把头透出水面,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为了让张腾龙提高得再快些,父母亲拿出多年的存款买了一台品牌电脑。沉重的课业使张腾龙产生了厌倦,成绩有些下滑了。张腾龙面对父母的询问,找理由说“别的同学可以在网上查最新的资料,我的那些破书老的都掉牙了,我怎么跟人家比呀!”其实张腾龙的书都是最新的,只要有新的学习资料上市,他的父母准会买回来。但是听张腾龙这么一说,两个人犯了嘀咕,晚上睡下悄悄商量,“咱腾龙一直成绩都不错,现在倒下来了,说不定真是因为人家孩子学习资料比咱新呢。”妈妈担忧的说。“对,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要不咱也装一个?”“听说挺贵的呢。”“哎,为了儿子的前途,花多少都值。将来儿子出了国,咱们也可以出去开开眼呢?”。可怜天下父母心,两人带着美丽的憧憬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张腾龙的父母就去电信局办了手续,不久,他家就顺利地装上了宽带。张腾龙父母本意是希望他能够更好的学习,开始张腾龙确实也还是在网上搜寻资料,可是在搜寻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些暴力的凶杀游戏,偶尔的尝试,让他体会到压力被释放的快感,这种快感的刺激让他不断的沉迷进去,无法自拔,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些血腥的画面和把对手杀翻在地的场面,经常一打就是半夜,他父母见他房间的灯亮到很晚还以为他在用功还嘱咐他早点休息,第二天上课,张腾龙神思恍惚,哈欠连天原来不费吹灰之力的问题现在却张口结舌回答不出。
班主任注意到了张腾龙的变化,给他父母打了电话提醒他们要注意张腾龙的异常变化。张腾龙的父母很吃惊,他的父亲怒不可遏。在父亲的质问下,张腾龙承认是因为打游戏导致的。父亲第一次打了张腾龙一巴掌,张腾龙痛哭流涕的保证以后再也不打游戏了,还写下了保证书,电脑也被没收了。张腾龙的父母以为这样做就会收住他的心,会让他和以前一样把成绩提上去,他还会是那个聪明伶俐的好孩子,可他们不知道张腾龙已经像中毒的瘾君子一样迷恋上暴力游戏,为了能打游戏他拿出所有的钱去网吧玩,甚至逃课。他的成绩每况愈下,高二的上半学期从年级的前几十名掉到了后几十名。剧烈的变化使张腾龙父母非常吃惊,他们不相信这是事实,他们软硬兼施苦口婆心,甚至亲戚都来了劝告张腾龙。
面对家人的殷切期望和母亲悲伤的眼泪,此时的张腾龙一点儿也听不进去了,我行我素,甚至扬言再要管他的话,他就离家出走。这招镇住了大家,亲戚们叹着气离开了,他的父母只得由他去了。
张腾龙磕磕绊绊地高中毕了业,父母想法儿托人让他上了一所大专,学习广告设计。两年的学习生活他依然照打游戏,毕业了什么也未学到,只是交了一个女朋友,两个人都是伸手族,手机出什么新款买什么,衣服非名牌的不穿,这样的消费全仰赖父母的支持,他女朋友在她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父母拿她也没有办法。事已至此张腾龙的父母想他既然喜欢电脑,就干脆再托人找个广告公司让他干吧,也好锻炼锻炼。就这样,又是一阵忙乎,终于拐弯抹角拖了好多人找到了一家,开始老总一听他的学历,就不打算要,可碍于情面勉强答应了,先试用三个月。
按张腾龙的愿望他压根儿不愿上班,父母的苦苦相劝使他没办法,又听说和电脑有关,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上班的第一天,公司正好需要一批客户意见登记表,就让张腾龙去找家印刷厂联系一下,正当秘书给他找登记表样本时,他已经一阵风似的走了,一下午也没来,只来了个电话说印刷厂已经定了,印好了明天就送到公司。还对秘书交待,如果经理问他的话,就说他累了,回家休息了。秘书如实向项目经理反映了,项目经理是个做事讲究原则的女经理,一听这话,表面没有发作,心里却已对张腾龙有了看法。第二天,印刷厂送来了两大包登记表,经理打开一看,鼻子差点气歪,好不容易刚打发走送货的。正当这个时候,张腾龙进了公司,见到堆在地上的报表,心里盘算“我办事效率这么高,短短的不到两天时间就搞定了,一定会受到表扬的。”他像个功臣一样准备接受赞美时。经理回头看见了张腾龙,顿时火冒三丈,“你是怎么搞得,不拿样本就去印,这印出来的东西能用吗?再说了,你印的价格比我们平常印的每本贵了差不多一块钱,也不问问价汇报一下就擅作决定,你眼里还有没有领导了,啊?”办公室的同事听到经理在发脾气,纷纷围了过来,悄悄议论着。张腾龙听了这一大堆抱怨,又见经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自己,刚才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的荡然无存,怒火熊熊的燃烧在他的心中,他的脸由红变白,又由白变成了可怕的灰绿色,眼睛充满血丝,狠狠地盯着女经理,经理被他凶猛的样子吓住了,闭上了嘴。惊恐的看着他,不敢出声。张腾龙见经理吓的样子,把门重重的摔上,扬长而去。
出了公司,张腾龙的怒气仍然难消,他看见路边正好有个网吧,就一头钻了进去,激烈的音乐,刺激的画面让他的愤怒得到了宣泄。又是激战了整整一个通宵,第二天的清晨张腾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他和女朋友刘盈租的房子,倒头便睡,这连几天他都窝在房子里通宵上网,不去上班。一天,他的父母来看望他,见他在打游戏,没去上班,觉得很奇怪,就问他怎么回事,他一股脑倒了出来,“大不了不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破公司,我还不想干呢!”
张腾龙父母一听就急了,急急忙忙提些礼品到总经理家,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张腾龙的妈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好说歹说让总经理原谅张腾龙的错误,他还年轻,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老总见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碍于情面也就同意让张腾龙继续留在公司,让他干干再看。张腾龙父母千恩万谢地走了。回到家,对着张腾龙又是一番苦劝,张腾龙架不住父母的软磨硬泡,想落得个耳根子清静,“好啦,好啦,别说了,我去上班还不行?烦死了!”逐勉强答应回去上班。
张腾龙的父母以为张腾龙上了班,就万事大吉了,其实有更大的危机在潜伏着。
一连一个多月,经理也没有给张腾龙布置什么任务,怕他再办砸了,张腾龙也落得个清闲,每天在办公室打打游戏上上网,过得挺逍遥。
一天的下午,老总接到个朋友打的电话,透露在兰州有个大项目要上马,31号项目负责人会在现场逗留一天,让老总派人抓紧时间去接洽一下,老总挂了电话,心想,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做成,这一年就不用干了,躺着收钱吧!今天已经29号了得抓紧时间准备材料,随即把项目经理叫到办公室吩咐准备相关的文件,让秘书订两张去兰州的火车票,要卧铺的。秘书恰好手头有时不能脱身,其他同事也都在忙,见张腾龙无所事事的在打游戏,就交待他去买票,秘书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买到票,不敢耽误了,张腾龙嘴上答应得好,一出门径直回了家,原来他正和别人对决,差一点儿就赢了,现在离开实在是不甘心,最气不过的是对手还骂他胆小,临阵脱逃,所以一回到家他就找到对手接着昏天黑地的打起游戏来,等他大获全胜,对手俯首称臣时,他满意的伸了伸懒腰,一看表,已经晚上9点多了,心想,这么晚了,恐怕买票的已经关门了。明天去也来得及。想完,就又放心的玩起来。
第二天,张腾龙起了个大早赶到火车站售票处,一打听才知道,去兰州的票全部卖完了,怎么会卖完呢,平常这条线不是什么热线,总是有许多富余的票,邪了门了,现在联硬座都没有了,张腾龙抓着脑袋,蹲在地上,心里盘算着,反正也没有票,又不是我的错,打个电话交差。于是给秘书小贺打电话,刚把情况说了一半,小贺就急了,她知道事关重大,顾不上和张腾龙多说,赶紧给老总汇报,老总气得把电话都撂了,盛怒之下,勒令立即开除张腾龙。
张腾龙瞌睡找枕头,正巴不得呢,这样可以堂而皇之的不用去上班,不用去挤公共汽车,不用受老板的气了,于是他和刘盈两个人没白没黑的疯玩,迪吧,溜冰场,名牌专卖店,等等,都留下了他们无忧无虑的身影,虚幻的肥皂泡总是要破的,他们奢华的消费是建立在他父母有限的经济基础上的,终于有一天,这条小船被沉重负的负担快压沉了。张腾龙的父母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么再找个工作上班,要么就不再给张腾龙任何经济上的帮助。张腾龙一听二话不说,拔腿就走,心想,威胁我,到时候还不是乖乖的来找我,走着瞧。
张腾龙继续和刘盈过着违贵族生活,很快钱就所剩无几了,张腾龙想回去再拿些钱,可打了几次电话,父母都很冷淡,只好让刘盈回去她家要点儿,见张腾龙潇洒不起来了,现 在要靠她养活,就打心眼儿里瞧不起张腾龙了,渐渐的对张腾龙说话就带起刺来,三天一大吵,小吵天天有,慢慢地张腾龙发现刘盈不太回来了,打她的手机有时就不接了。张腾龙的心里犯起了嘀咕,会不会是刘盈又有了别人了,朋友的一句话证实了他的猜疑,一天,一个朋友悄悄地告诉他,刘盈和一个男孩在蹦迪正好被他碰到了,看样子两人挺亲密的。张腾龙一听肺都快气炸了,脸色变得死灰,朋友见状赶紧找个借口走掉了。
张腾龙愤怒的火焰灼烧着他,被人欺骗的仇恨让他失去了理智,恨不能现在就去杀了这一对狗男女,不行,那样会暴露自己,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即报了仇,又不会让人发现是自己干的,他躺在床上,点燃一支烟,袅袅的青烟飘向天花板,烟雾中他的脑子飞快地转着,几根烟抽完,一个清晰而完美的计划浮现出来,张腾龙得意地笑了,随即翻身下床,将烟蒂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住,蹭了蹭。
张腾龙向好朋友借了些钱,买了一条漂亮的小京巴,又千方百计把刘盈哄了回来,刘盈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天也玩累了,正好张腾龙来找,便顺水推舟,跟他回来了,一见到可爱的小狗,就马上抱到怀里,爱不释手,张腾龙间刘盈的心情不错,便说“盈盈,都是我不好,不该和你吵架,以后我再惹你生气,我就变成它。”说着指了指小狗,汪汪叫了起来,刘英被他的样子都乐了,咯咯笑起来,“你饿了吧,我去买点你爱吃得好吃的,好吧?”“行啊,快去快回,我等你。”说完甜甜的笑了。张腾龙回来时已经七点了,冬天的七点已经很黑了他提了一大包东西,林林总总摆了一大桌。张腾龙拿起果汁,殷勤的对刘英说,“我给你去倒。”转身进了厨房,他在杯子里倒上果汁,从口袋了掏出一小药瓶,倒出几片白色的药片,用刀把用力捣成粉末,正在看电视的刘盈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奇怪的问道“干嘛呢?丁玲咣当的。”“啊,没事没事,马上就好。”他把粉末的大部分倒进了一个杯子中,剩下的一些倒进了狗碗里,加了一袋牛奶。做完这一切,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僵硬的面部肌肉尽可能的放松,他端起两杯果汁,送到刘盈手里,刘盈正吃着香辣虾,被辣得吸溜吸溜的,“快让我喝一口,辣死我了。”接过张腾龙递来的果汁,喝了几口,“啊,好多了,你真好。”“是吗?”“是啊。”刘盈没有听出张腾龙话里的含义,仍旧自顾自的大吃大嚼。张腾龙浅浅的嘬了口果汁,起身去厨房把盛着牛奶的狗碗端到小狗面前,小狗贪婪的舔食着牛奶,刘盈吃着吃着感觉阵阵睡意袭来,打着哈欠,“好瞌睡呀,怎么这么困。”“能不困吗,这么多天在外面疯玩,你现在好好歇着吧。”刘盈朦胧中似乎看到张腾龙的脸狞笑着,她想看清楚,可是眼皮沉的有千斤重,慢慢的,张腾龙的脸模糊了,刘盈睡着了,张腾龙推了推刘盈“刘盈,刘盈。”刘盈已经沉沉的睡去了。张腾龙满意的直起身子,踱到躺在地上的小狗,用脚尖踢了踢小狗的肚子,小狗哼哼两声,仍旧睡着。张腾龙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确定窗户都关紧了,然后锁上门,出去了。
张腾龙看了看表,8点10分。他径直到了经常去的一家网吧,找到几个熟人,一齐打了个通宵。第二天早上六点,他们下了机,张腾龙提议到他得出租屋休息休息,大家说说笑笑得到了地方,张腾龙拿钥匙开了门,屋里静悄悄的,一股浓重的煤气味直扑鼻腔,“不好!”张腾龙匆忙进了卧室,一会儿,张腾龙慌张的跑了出来,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说“刘盈刘盈,她,她死了。”
大家手忙脚乱地报了警,事后警方分析可能是煤气泄漏引起的煤气中毒,死亡时间大约在晚上10点到2点之间,有一个疑点,连接煤气罐的软管被齐齐的割断了。有可能是刘盈自杀,但满桌的饭菜表明她死前心情似乎不错,电视也是开着的。不能排除他杀的可能性。警察通过大量的调查,包括张腾龙在内的所有嫌疑人,不是没有时间,就是没有理由,警方百思不得其解,侦破工作陷入了僵局。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月,张腾龙见风声不紧了,暗自高兴,事情总算圆满完成了,就仍旧照常打游戏,约朋友玩,放松了警惕,在一次聚会中,张腾龙喝得酩酊大醉,一个朋友连拖带拉地把他架回了住处,一路上,张腾龙屋里哇啦不停地说,朋友把他安置好刚要离开,“我杀了她,是我!”朋友吓了一跳,“你杀了谁?”“还能有谁,刘盈那个贱货,我杀了她,看他还跟别的男人怎么勾搭,哈哈!”说完嘟嘟囔囔一会儿睡着了,朋友已经头皮发麻,腿抖得迈不开步了,好不容易挪出门,摸出电话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把呼呼大睡的张腾龙带到了警局。浑然不知的他仍然没醒。
第二天,张腾龙醒来,发现在警局,就狂喊乱骂,开始张腾龙对他的罪行只字不提,只说警察冤枉他。经验丰富的警察耐心的给他做了功心政策,终于,他的防线崩溃了,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交待了。原来,他给刘盈喝得果汁里和小狗的牛奶里都掺了大量的安眠药,小狗的少一些,不足以致命。然后把煤气软管割断,塞上一根细香肠,再把煤气打开,把窗户关严,等到小狗药劲儿过了醒来,就会把塞在煤气管的香肠吃掉,这时煤气就会充满房间,刘盈和狗就会煤气中毒而死,而他也会因为不在场而逃脱法律的制裁。
最终,张腾龙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他的父母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老了几十岁,经过允许,他们见到了张腾龙,张腾龙见到父母,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爸爸妈妈,孩儿不孝。”失声痛哭起来,站在一旁的法警把他拉起来,“有什么要求快点提吧。”“我想和家人在一起吃顿饭。”妈妈抑制不住痛哭失声,其实张腾龙知道这个要求是不可能实现的,悔恨像虫子一样啃食着他的心,时间到了。法警要带他走了,突然,张腾龙发疯似的隔着铁窗,喊道“我不想死,爸爸妈妈救救我,救救我!”法警拖着他走了,凄厉的喊声仍不绝于耳。张腾龙的母亲无力得瘫倒在地。
一个本来有着无限大好前途的有为青年,就这样毁灭了,是什么原因,这让我们久久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