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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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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隆冬,就在我举行婚礼的前一天下午,旧日情侣姗姗突然打来电话。
  先是长长的一阵沉默,然后话筒的那一端传来清秀的声音。“听说 你就要结婚了?”“是的”“你真的爱她吗?”“我们结婚证都办了,你要不要看?”又是一阵缄默,接着是她长长的一声叹息,“把我们过去那些信准备好,我明天晚上过去拿。”声音嘎然而止。
  热闹的婚宴。二十几同桌宾客,杯觥交错,欢笑起落,就这样定了我的终身。下午,我拖着精疲力尽的身体,从床下的旧箱子里找出我和姗姗热恋中写的三百多封情书,细心地用尼龙索捆好。
  晚上,姗姗如约而来,旁若无人地穿过满屋的亲朋好友,径直走进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她冷冷地说:“阿良,我要和你单独说话,可不可以叫他们都出去?”当空气凝固似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们时,姗姗冷艳的一双杏眼盯着我:“阿良,我只问你一句话,当初你和我好是为了什么?”刹那间我的心里塞满了痛惜。1982年的国庆节,以姗姗写给我的一封朴实真诚的信,我们开始了恋爱。在那些难忘的岁月里,我们爱得真挚无暇,爱得轰轰烈烈……可是我们毕竟太年轻了,在离我们商定的婚期只差八个月,我们连婚床都做好了的时候,我和姗姗却在争吵中挥泪分手。我们赌着气打冷战,一个又一个重归于好的机缘失之交臂。冷战的结局为我们三年多的苦恋划上了冷酷的句号。
  姗姗含着泪花抬头环视我的新房,然后黯然说道:“阿良,那些东西呢?”我默默地取出信札交给她。她低头解开尼龙索,拢了一下散落在胸前的长发,向我要过火柴,拿起一封信点燃,又把一封封信丢到火上。在我惊讶之中,她把一迭信丢到我脚下,说:“你过来,烧吧。”我从沙发上移到火堆旁,捡起信和她一起投入火中。透过红色的火焰,我看见滚滚泪水断线珠子般地从姗姗美丽的大眼睛里涌出,无声无息地淌过玉石般的脸庞。
  就这样,我和姗姗无言地对着熊熊的火焰,在巨大的沉默中,将我们历经风雨依然忘我投入的所有情感和心血付之一炬,将我们曾经一起拥有的欢爱时光化为灰烬。就在这时,我才明白姗姗是不愿离开我的。只是她是个容易受伤的女人,她的赌气使我误认为她真的恨我,可叹的是她也以为我的心中没有了她。
  吐着红信子的火焰渐渐熄灭。姗姗的身影从我的朦胧泪眼中永远消失了。
  几年之后,姗姗满怀惆怅地离开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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