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过去了一半,我的梦还没做完。
很久没有动笔,这些日子怎么过的现在回想起来也没有头尾。他们实在平凡得很,与一天别无二致。清晨的朝阳,黄昏的迟暮,正午的阳光,深夜的寂静,似乎都出现过。
我的心可以穿过多宽的隧道,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太阳多厚的灰尘。
十月已是木叶纷纷,枝头的凝绿叶片已经苍老,他们站在轮回与枯死的拐角默然哭泣。我的思考枯竭到滴水不流,我的思维困顿到停滞不前,我的思想不知是变得广阔还是愈加禁锢。
一直怀疑音乐的力量,因为同事告诉我,音乐对她来说只是对生活疲困的一个点缀,即使没有音乐,她也一样可以找到和音乐有着一样功效的东西来替代。那么我呢?似乎不是那么简单,我的耳机时常响着,没有周杰伦,没有五月天,而是一天天重复着聒噪的摇滚金属。那些耳机不堪重负坏掉了三个,我捧着新耳机想是不是该对他温柔一些。
音乐常常能击中我心里柔软的地方,震撼、感动以及那些不知名的感觉,刹那间弥上了心头。看着以前写的音乐小记,好像不是自己,而是记忆中已经渐行渐远的陌生人。
这段时间似乎淡漠了许多东西。
早起时天时常阴霾,有降雨的征兆却一直保持状态。我在破碎的玻璃窗口听讲,在老师疲乏的怒吼中翻着早已看过数遍的书。偶尔与认真做事的同事搭讪,她说我怎么活得这么累。看着窗外的天空和繁茂的大树,不禁感叹这是摄影的好角度,看着看着有些意乱情迷。
那些令我感动的人与事都在日子的反反复复起起落落中失去了原先的情感效果。
翻开以前的信,纸面已经有些陈旧。笔迹在反复的抚摸下有些暗淡。21封信,来自小四,这位我曾经爱过的人。那个时候彼此心里还有可以充实的余地,继而火热无比。如今他大概身患恶疾,身在何处已不是我能估量得出的。曾经暗许一定要写一篇像样的文字(或者说情书)给他,只是被无谓的琐事耽搁,没想到时隔今日,已经没有机会。
看着缭乱的笔迹有些想哭的感觉,硬是被刺耳的尖叫声压了下去。曾经借助许许多多的音乐和书籍来遗忘的感情,到现在依旧没有忘却。总能在安静的空隙中黯然想起,脑子里全是心痛和忧伤。
最后一封信小四用简约的语言叙述了分别的结束语,但写的很认真——这在第二张的印痕中可以看出来。我们的眼睛可以穿越许多东西,但终于看不到天堂。
故事的发生没有太多的情节,只是红的白的蓝的紫的叶片拼凑成的图片,就那么深深的刻在记忆中无法忘记。
开始继续买《通俗歌曲》,只是需要跑到很远的地方。记得有一期记录的是枪炮与玫瑰,那些金属乐曾经活跃在我的耳朵之间,如今他们的演唱者已经四分五裂。那个永远蒙面的吉他手和长长金发的帅气主唱已经断绝情意。在感情面前,他们赖以消除寂寞和孤独的毒品、打架显得那么渺小。
看着吉他上面的六根弦一根根断掉,心里无限怅惘。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我手中接上的,但我永远记得他们在我手中崩断时,指尖的疼痛和苦涩。
属于我和小四的时光已经过去,那个小四也许残留人世,也许驾鹤归西。我在这头默默祈祷,他听不见。我们营造出的那么多美好时光在刹那间崩塌,却永远留在了记忆之中。
11月即将的到来,我对生活感到疲困。我不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打开这个帖子的,但心头的感觉似乎还有残存。最后的最后,让我用一些乐队和歌手的名字来做个简约的结尾:枪炮与玫瑰、卷羊皮、德国战车、神思者、涅磐乐队、金属乐队、Radiohead、Neil Young、红辣椒、小红梅、许巍、张楚、姜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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