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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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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乐   你快乐吗?     你快乐吗?  你快乐吗?  试试看,  每天吃一颗糖, 
然后告诉自己——今天的日子,果然又是甜的。
无 心  我不吃油腻的东西,  我不过饱, 这使我的身体清洁。我不做不可及的梦, 这使我睡眠安恬,   我不住豪华的居所,这使我衣食有余。我不穿高跟鞋,这使我的步子更加悠闲。我不跟时装流行,这使我的衣着永远长新,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 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人生本是一场迷藏的梦, 请莫对我责怪, 为把遗憾续回来, 我也去等待, 每当月圆时, 对着那橄榄树独自膜拜, 你永远不再来, 我永远在等待,  等待等待,  等待等待, 越等待,我心中越爱!

三毛曾说:“如果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这条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幸福的归宿。”


三毛童年的开心小照,抱着小狗,很幸福的感觉。


“三毛,不足月的孩子,从小便显得精灵、倔强、任性。话虽不多,却喜欢发问;喜欢书本、农作物,不爱洋娃娃、新衣裳。可以不哭不闹,默默独处。不允许同伴捏蚂蚁,苹果挂在树上,她问:是不是很痛苦?”一九四三年三月二十六日,陈懋平出生重庆。此时,中国在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罪恶战争下受难,陈懋平就是出生在父母亲避难到重庆的时期。陈懋平是三毛的本名。三毛的祖先来自河南,家族传说,四百年前,祖先是一步步到了到浙江,乘舟到了定海,三毛的原乡是舟山市定海区小沙乡的陈家村。三毛有位本事很大的祖父陈宗绪。他十四岁到上海滩闯荡,一个孤单的少年人,带了一床棉被,两件单衣,一双布鞋,给人做小学徒,而后他发迹了!在泰隆公司经销美孚石油,祥泰行做木材生意,顺和号销售启新水泥。晚年,陈宗绪回到老家,建医院、办小学、修桥铺路。最后没有为自己留下什么产业,在庙里度过余生。年轻时期的三毛,也是她最美丽的时刻。


三毛第一次有感觉到爱恋的滋味,是就读中正国小四年级,十或十一岁。她爱上一起排演戏剧《牛伯伯打游击》饰演匪兵甲的同学,她则扮演匪兵乙。三毛读小学,那个时代台湾还未实施国民义务教遇,小学六年级毕业就必须考初中,课业压力大,在老师与同侪间,男生与女生禁止说话,意外的是老师为了排演《牛伯伯打游击》这出牛哥的爱国漫画改编的儿童剧,就让匪兵甲、乙一同蹲在一条长板凳上,牛伯伯从布幔前经过时,两人就从长凳上,虎一下跳出来,大喊一声:“站住,那里去?”  匪兵甲乙在这段排演期,总要一起蹲在布幔后等待,各自拿一把长扫帚假装是长枪。  她后来根本想不起来匪兵甲的长相,只记得他顶着一个凸凸凹凹的大光头,是让剃头刀刮得发亮的小孩头颅。演完那出戏,隔壁男生欺负人,跑到女生班门口来叫:“匪兵乙爱上牛伯伯!” 为此,三毛下课后在田埂上跟男生打了一架,匪兵甲也和牛伯伯打了一架。实际上这场恋爱,虽是她情窦初开的一桩大事,在她日后写《匪兵甲和匪兵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待清楚,结尾是三毛成年的一场同学会上,重逢相见匪兵甲,把少年时候将他爱进心里最深处,对照此人的庐山真面目,三毛没说出结论,文章的最后一句话是:“老天爷,谢谢祢!”充分发挥三毛的幽默感。十六岁的时候,有个香港的大学生每周写一封信给她,淡蓝色印着暗花的信纸,他住在三毛家附近,每年寒暑假回来台湾,会来看三毛,似乎三毛没有理会他,也不给他回信,这男孩只能在三毛家的巷子徘徊。真正的第一次恋爱。青年时期的三毛,在旅途中的回首。


三毛在《我的初恋》一文中写道:“我是文化学院第二届的学生。那时在戏剧系有一个男生比我高一班,我入学时就听说他是个才子,才读大学不久,已经出了两本书。由于好奇,我特地去借了他的书来看,一看之后大为震惊和感动──他怎么会写得那么好! “这个男孩是当过兵才来念大学的,过去他做过小学教师。看了他的文章后,我很快就产生了一种仰慕之心,也可以说是一种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对英雄崇拜的感情。从那时起,我注意到这个男孩子──我这一生所没有交付出来的一种除了父母、手足之情之外的另一种感情,就很固执地全部交给了他。 “我对这个男孩,如同耶稣的门徒跟从耶稣一样,他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他有课,我跟在教室后面旁听;他进小面馆吃面条,我也进去坐在后面。这样跟了三、四个月,其实两个人都已经面熟了,可是他始终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我的心第一次受到爱情的煎熬。其实,现在想想,那不能称之为爱情,而只是一种单相思,蛮痛苦也蛮甜蜜的。另一种风情的三毛,温柔,有明星气质。



西班牙的小白房子、毛驴、一望无际的葡萄园,那样粗犷,那样朴质,是她向往中的美丽乐园。三毛在这样的意境里,遇到了她终生的所爱——西班牙男孩荷西。在有一天的有一个公园里,两人在一起闲坐,荷西对三毛说:“Echo,你等六年,我有四年大学要念,还有两年兵役要服,六年一过,我要娶你。” 三毛在西班牙做了三个月的哑巴、聋子,半年中的来信,不说辛酸。她拚命学语文了。半年之后,三毛进入了马德里大学,来信中追问初恋男友的消息--可见他们通信不勤。一年之后的那个女孩子,来信不一样了。她说,女生宿舍晚上西班牙男生“情歌队”来窗外唱歌,最后一首一定特别指明是给她的。她不见得旧情难忘,可是尚算粗识时务--开始新天新地,交起朋友来。学业方面,她很少说,只说在研读中世纪神学家圣·多玛斯的著作。天晓得,以她那时的西班牙文化程度怎能说出这种大话。后来她的来信内容对我们很遥远,她去念“现代诗”、“艺术史”、“西班牙文学”、“人文地理”……我猜想她的确在念,可是字里行间,又在坐咖啡馆、跳舞、搭便车旅行,听轻歌剧……这种蛛丝马迹她不明说,也许是以为不用功对不起父母。其实我对她懂得享受生命,内心暗喜。第二年,三毛跑到巴黎、慕尼黑、罗马、阿姆斯特丹……她没有向家中要旅费,她说“很简单,吃白面包,喝自来水,够活!”有一天,女儿来了一封信,说:“爸爸妈妈,我对不起你们,从今以后,一定戒烟。”我们才知道她抽烟了。 三毛至今对不起我们,她说:“会戒死。”我们不要她死,她就一直抽。她的故事讲不完,只有跳过很多。三毛在西班牙求学时期的照片,自信而快乐。


到西班牙不久,她认识了一个男孩子,Jose用中文名字叫他荷西。这个西班牙男孩很纯真,和三毛是很普通的朋友,她和他踢足球,三毛守球门,骑摩托车,打棒球,到旧货摊购物,两个人过着很快乐的日子。每星期有三四次,荷西会在宿舍旁的大树下等三毛,修女们总是调侃三毛:“Echo!Echo!你的表弟来了!”当时,三毛读大学二年级,荷西念高三。有一天,两人在公园闲坐,荷西对三毛说:“Echo,你等六年,我有四年大学要念,还有两年兵役要服,六年一过,我要娶你。”三毛当时很感动,握住荷西的手。荷西说,他的愿望是拥有一栋小小的公寓。他外出赚钱,三毛在家煮饭给他吃,这是他人生最快乐的事情。这种朴实的理想真的使三毛感动了,三毛想,荷西说的话,不就是自己初恋时对那位男孩子说的话吗?她知道,荷西对她是认真的,这已不是一份普通的感情了!不能伤害他。再说六年的时间太长了,他能没有变化吗? 三毛告诉荷西:“我们都还年轻,你也才高三,怎么就想结婚了呢?”他说:“我是碰到你之后才想结婚的。” 三毛不允许荷西再到学校找她,他们分手了。三毛还记得分手的那夜情景:荷西硬要她先走,三毛不愿先走。他拗不过她,就倒着往后跑,手里拿着他从未戴过的法国帽,一面挥手,一面喊道:“Echo!再见!Echo!再见。”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还扮着鬼脸。那种景象──在马德里喊着我的名字倒着跑,除了大枯树和平原外,羽毛般的雪花隔着我俩在天空中漫天飞舞”,那种景象三毛永远也忘不了。三毛在西班牙读书时的照片,她的两条辫子很中国味




她后来回忆说,“他是一个很难得而且对我真诚、真心相爱的人。我几乎忍不住要狂喊他的名字,叫他回来。为了怕荷西太过认真,三毛赶快交了一些其它的朋友,这其中有一个同班的日本同学,家境实在好,还在读书,马德里最豪华的一家日本餐馆就给他开出来了。这个日本同学对三毛展开巧克力糖和鲜花的追求攻势,其实,他还出手送了其它昂贵的礼物,三毛觉得正正派派的女孩子不该收贵重的礼物,日本同学就天天送鲜花,宿舍里的花都是日本同学送的,同寝室的女同学都很高兴。 日本同学买了一辆新车要当订婚礼物。宿舍的修女、舍监都对她说:“嫁、嫁。这么爱妳的人不嫁,难道让他跑了?三毛没有收人家的车子,两人跑到郊外树林里去谈判,三毛平时收了人家的礼物,也常常一起出去玩,心里紧张又有一点心虚。她居然流下眼泪,她一哭,那好心的人也流泪,一直说:“不嫁没关系,我可以等,吓到你了,对不起。” 他们两人之间是说日文的,以前三毛会一点日文,因这个日本同学很有耐心地教她,交往半年,日文就更好些,这个日本人一点大男人主义的行为都没有,三毛明知这个同学恋着她,却不愿意面对跟他结婚的事。为了躲这个日本同学,三毛收了一把德国同学的花,她跟德国同学约根在大街上走,碰到了荷西。三毛把两人介绍一下,荷西笑得有些苦涩,还是很大方的跟对方握握手,并且将三毛拉近,亲吻她的脸颊,笑笑说再见。 那日本同学伤了很久很久的心。别的日本同学来劝三毛,说可不可以去救人,失恋的要自杀。这人还不至于要去切腹,但三毛承认自己是十分对不起他的,可是又不肯再去见他,而两个人又都住在马德里,他常常在宿舍门外的大树下站着,一站就站了好久,三毛躲在二楼窗帘后面看他,心里一直向他用日文说:“对不起,对不起。” 三毛在家中的沙发上休息。

 
三毛在美国有两位堂兄,他们希望三毛留在德国,因为到了美国若无一技之长,并不好生活。三毛得到一个伊利诺大学主修陶瓷的机会,提着两口大皮箱,走出芝加哥机场。一个月后,她谋得职位,开始上班,才跟堂兄通信。三毛在伊利诺大学法律系图书馆负责英美法分类。第一天上班,她就闹了笑话,在两百本书页上盖了两百枚错误的图章,日期是:十月三十六日! 堂兄发现她在大学里恰好有他研究所以前的中国同学在,立即拨了长途电话给那位在读化学博士的朋友,请他就近照顾孤零零的堂妹。从那时起,堂哥的好同学,每天中午准时送来一个纸口袋,里面放着一块丰富的三明治,一只白水煮蛋,一枚水果。 吃到有一天,这位化学博士候选人对三毛说:“现在我照顾妳,等哪一天妳肯下开始下厨煮饭给我和我们的孩子吃呢?”爱上撒哈拉沙漠的三毛



一九七二年底,三毛回到西班牙的马德里,昔日的朋友纷纷前来探望。三毛跟三个西班牙女子合租一间宽敞、舒适的房子。三个女友个性开朗,常拉着三毛去逛学生区、旧货商场、上小馆子、坐酒吧,参加舞会,日子好象又回到三毛过去在此留学的快乐时光,三毛逐渐不那么忧郁了。她找了几份家教教英文,还给《实业世界》杂志写稿。有一天她到徐伯伯家拜访,楼下院子有一个漂亮的女孩招手喊她:“Echo,Echo。”三毛差一点没认出来,那是荷西的妹妹伊丝帖,几年不见,她已从一个小少女,变成迷人的姑娘。伊丝帖告诉三毛,荷西正在南方服兵役,还有最后一个月,就会回到马德里,伊丝帖似乎很懂得哥哥的心思,她托三毛一定要给荷西一封信,匆忙间,伊丝帖找来信封写上地址, 三毛用英文简单写了:“荷西,我回来了!”以及她的地址,伊丝帖立即把信发出去了。 荷西在画报上剪了很多潜水者的漫画贴在信纸上,在旁边注上:“这是我。” 他急于让三毛知道他的归程,从妹妹那里拿到三毛电话,从南部打长途电话告诉三毛他是哪一天回来,请三毛一定要等他。但是三毛这天到山区的小镇玩到天黑,把这事忘了,回家后,朋友说有人打了十几个电话找她,此时,又来一个电话,昔日马德里大学一个女友请她立刻到家里来。朋友带三毛进入房间后,要三毛把眼睛闭上,随后将门关上出去了。接着又有人开门走进来,用一双很温柔的手臂,从背后把三毛整个人环抱起来在房间里打转。哎呀!竟然是个子高大、长满胡须的荷西。三毛高兴地尖叫起来,快乐地拥抱他,亲吻他。他长大了!三毛和荷西真正是一对浪漫到了远走天涯的情侣。


他们的婚姻,得到了荷西公司、同事的很多支持,于是,他们用了一整个月的时间蜜月。   三蜜月之后,三毛开始过了孤独而忙乱的家庭主妇生活,荷西上班,三毛把门一挡,眼泪流下来了。但生活要继续,三毛便苦中作乐,使出各种厨房花样,把自己的家,当作一个“中国饭店”来使。结婚后,荷西的公司答应给两万元的家具补助费,薪水加了七千多,减税,房租津贴六千五百元一个月,三毛的社会保险也办了,经济有了很大的改善。公司还给了半个月的婚假,荷西的好友自愿代班,这对新婚夫妻因此有了一整个月的时间蜜月旅行。他们请向导,租吉普车,往西走,经过马克贝斯,进入阿尔及利亚,再转回西属撒哈拉沙漠,由“斯马拉”斜进“茅里塔尼亚”直到新内加边界,再由另一条路上生到西属沙漠下方的“维亚西纳略”,最后回到阿雍。到撒哈拉沙漠之前,三毛自认很可能是中国第一个踏上撒哈拉土地的中国女人,她的愿望是横渡撒哈拉,等到真正到了沙漠,面对沙漠时,她才发现,自己有多天真!沙漠的整体生活方式,包括其生活的落后程度,带给她很大的“文化惊骇”,也因着原始的生活磨去三毛在都市里的那些小布尔乔亚的娇柔,这一次直渡撒哈拉之旅,则弥补荷西、三毛两人婚前,为了生活努力工作而少了浓烈的恋爱的遗憾, 他们是在婚后才真正的相爱起来, 三毛和大胡子荷西依偎在一起,他们正在旅途中


 三毛有意展示巧妇的厨艺,为此替不时带同事回家吃饭的荷西赢得许多友谊,某日,荷西老板亦闻风而至,还先点了一道笋片炒冬菇,三毛哪里生得出来笋片,她却连声答应下,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最后小两口在客人散去洗碗盘,荷西追问她,谜底方才揭晓,笋片由小黄瓜担任临时演出。 异国夫妻沙漠变魔术做中国菜的“中国饭店”,于一九七四年十月六日登在台湾的联合报副刊,那是她停笔十年的首作,收入《撒哈拉沙漠》一九七六年出版时改名为“沙漠中的饭店”,这也是三毛第一次使用三毛的笔名。除了作饭,就是作文,在沙漠的奇趣生活,加之三毛的观察、体验和感悟,乃有三毛的一篇篇美文出现,合集而成《撒哈拉的故事》。我们看到一个异族女人是怎样在这一片黄沙中生活下去,并找到她的快乐的。一九六二年她第一篇以本名陈平发表在白先勇主编的《现代文学》。还先后有几篇短篇小说和散文,发表在《皇冠》、《幼狮文艺》、《中央副刊》。后来集结出书为《雨季不再来》,那是她出国读书以前的少作,忧郁、苍白、灵性。她当时想让朋友们读到文章,却想不到会是她写的,采用她儿时读张乐平《三毛流浪记》,主人翁三毛的名字,也符合她在远方流浪口袋只有三毛钱的潦倒与平实,她却是甘心这些流浪的艰辛。沙哈威人的风俗民情当中,以“沙漠观浴记”全篇最具阅读乐趣。三毛与荷西重逢



 阿雍开始戒严,西班牙警察拿枪对路上的沙哈拉威人搜身,三毛觉得这太愚蠢了,徒增人民对西班牙殖民的反感,游击对会笨到拿手枪上街让人搜查吗?此刻满城年轻人早跑光了,只剩下穿著大袍子的老人无辜地让警察摸上摸下。 撒哈拉沙漠前途问题,已人人自危。三毛回家,邻居姑卡的小弟弟哈力法正等着她,哈力法生了皮肤病,每隔几天就来让三毛用药皂给他洗澡。澡缸里,哈力法正唱着一支儿歌:“先杀荷西,再杀妳,先杀荷西,游击队来,先杀荷西,再杀三毛。”三毛惊呆了!哈力法的妈妈、房东罕地的太太葛柏来接小孩时,哈力法继续唱着:“游击队杀荷西,杀三毛。忠厚的葛柏一听脸都红了,翻过孩子来打他。三毛无奈地说孩子不懂事别怪他,大家都别分是什么地方人吧,都是“穆拉那”〈神〉的孩子啊!葛柏流着眼泪说,请三毛原谅,她和姑卡都跟三毛好,他们不会分什么人的。这时姑卡哥哥走过去喝斥母亲的说法,还对三毛冷笑一声就走了。哈力法的儿歌还是一桩小事。 平常三毛在家里教沙哈拉威的女孩读书,她们最妒恨一个漂亮女孩沙伊达,常说她的闲话,三毛常阻止女孩们讲人坏话。荷西遗像




荷西刚见到三毛父母,起初很紧张,他突然用中国话喊了:“爸爸!妈妈!” 三毛一直鼓励荷西用英文与她父母交谈,荷西直说前晚他紧张得睡不好觉,三毛这才想到中国人喊自己的岳父母是很自然的,对于一个外国人来说,不曾谋面的人要喊爸妈,这无非是包裹着很深的对于妻子的爱,否则如何能做得到呢?有一天在餐桌上,荷西等三毛与父母亲说话,说到一个段落,他开口用生硬的英语说:“爹爹,你跟Echo说我买摩托车好不好?”荷西想买摩托车很久了,三毛听他讲“爹爹”,这是三毛家里她对爸爸的称呼,她站起来走到洗手间,拿毛巾摀住眼睛哭。她很感动荷西与父母亲的感情向前跨进一大步。三毛父母与荷西相处一个月后,荷西向三毛提议,他们应该生孩子了,因为三毛父母的来到增添了家庭气氛,这是荷西从前在他自己家里所感受不到的。接着三毛陪父母亲到伦敦旅行,在机场上荷西与岳母约定明年到台湾玩! 那是一架小型的螺旋桨飞机,三毛在飞机上看到荷西跳过花丛,想从那里再看见他们,三毛跟他挥手,他也跟他招手,直到服务小姐要她坐下来,三毛身旁有个太太问她,那是你的丈夫吗?他们简短的聊了一下,这位太太是来看他儿子的,接着递了一张名片给三毛,那上面写她是某某人的未亡人,这是西班牙的风俗,守寡的妇女要在自己的名字加上一句“某某的未亡人”那时,那时三毛接到这张名片感觉有点刺眼,心里有股说不出的不舒服。没想到两天以后,三毛也成为像那名片写“未亡人”的身分。在潜水中,荷西意外丧生,三毛成了另一个“未亡人”,她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中。她感觉到,冥冥中,荷西选择一个她父母亲陪在她身边的时机,让她并不孤单的情况下,离开了人间。为此,她更感到与自己父母亲的这一生一世情的难以偿还。一九七九年九月三十日,中国人过中秋节的第二天,在英国伦敦,半夜一点钟,房门敲响,三毛警觉到一定是荷西发生了什么事,来通知她的英国太太极力想使她保持镇定,要她坐下来慢慢听她说,三毛不肯坐,连声喊道:“荷西死了?妳是不是来告诉我荷西死了?”这位太太只好据实以告:“他们正在寻找荷西的尸体。”荷西去世后,三毛的照片总有抹不去的哀愁。


 荷西于潜水意外丧生,他的好朋友下水打捞他的尸体,这个一生热爱大海的人,终于将他的生命献给大海。荷西葬在岛上从前他与三毛常来散步的墓园,那是一处高岗,坐在那里可以看见荷西从前工作的地方,看见古老的小镇,蓝色的大海。荷西下葬以后,三毛父母留在岛上陪三毛,然而,语言的隔阂,父母亲其实帮不了什么忙。一天中午,三毛将车子停在墓园,望着路人和来往车辆发呆,路人认识或不认识的人,会依岛上的古老习俗,握住她的手,亲吻她的额头,说几句致哀的话然后走开,三毛手里捏着一团纸,还有太多的法律手续要去办,去葬仪社结帐,去看法医解剖结果,去海防司令部填写出事过程,去法院申请死亡证明,去市政府请求墓地样式,
三毛肖像


  这时,三毛在镇上遇见父母亲,他们买了一把花正打算到墓园,去看荷西,三毛想着天气热,墓园上坡爬上去很辛苦的,她要开车带父母上墓园,他们知道三毛忙着那些法律手续,坚持不肯让她陪,尤其是妈妈,好象三毛强要她上车,她就会哭出来似的,三毛望着父母走过山坡边上的公路,望着他们的背影,内心很是不忍,一对千山万水飞到北非洲的父母,竟拿了一把花去上不到三十岁的女婿的坟,她在烈日下看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的情境,一个认识的书店老板走出来扶三毛进屋里喝水。 这个故事后来三毛仿朱自清散文的名作“背影”的篇名,写在她后来纪念荷西的系列文章里。她感觉到,冥冥中,荷西选择一个她父母亲陪在她身边的时机,让她并不孤单的情况下,离开了人间。为此,她更感到与自己父母亲的这一生一世情的难以偿还。葬礼过后,三毛让医生打了镇静剂,仍悲伤过度躺在床上,而她的母亲则在厨房为荷西的妈妈、哥哥们开饭,稍晚这些家属离岛前赶着去买照相机、手表等免税商品才离去,连婆婆马利亚也买了一只新表。 属于“背影”的故事,还有后续。黄昏的时候,三毛回到墓园,发现那把花摆错位置了,献给隔壁一位老婆婆的墓,这两片都是新坟,还来不及挂名牌,难怪三毛父母会搞错,“老婆婆,花给你是好的,请你照顾荷西。”三毛赶紧去做了一块墓碑,只刻几个简单的字:荷西·马利安·葛罗──安息  你的妻子纪念你在湖心,漂泊于一叶轻舟上,这张照片颇能表现三毛的气质,她那种天生的孤独袒露无遗。




  辅仁大学宗教系主任陆达诚神父,将于今天下午在基督教长老教会举办的﹁灵异怪谈∣基督徒对妖魔鬼怪的看法﹂研讨会中,叙说这段鲜为人知的故事。 陆达成回忆说:三毛丈夫过世从西班牙回来之后,与父母住在南京东路的家中。当时,我还不认识她,因为她成名时,我人在法国。  联合报文学奖颁奖时,我第一次碰到她,当时,她心情依旧很难过,穿著黑色的衣服。 三个月之后,耕莘青年写作会马叔礼老师问我讲完课后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看三毛玩碟仙。九点半上完课后,我们一起到了一名作家家里。十一点以后,有四个人坐在那儿玩碟仙。四个人用手指着碟子,请碟仙降临。平时碟仙一请就来,但当时却一直请不来。请了十五分钟之后,我想是不是因为我︵神父︶在,所以影响了亡者的自由;于是我心里祈祷通灵能够成功。不久后,真的就动了。三毛虽是基督教徒,但她本人在流浪过许多国家后,言行举止已彻头彻尾的是国际波希米亚人,她在沙漠眼见过飞碟,曾遭沙哈拉威人的巫术中邪,三毛过世十年后,皇冠出版选录她的书信集出版,她于一九七六年十月二十日住在拉芭玛岛期间给她父母写信:“『飞碟』常常来这个岛,也常常去撒哈拉沙漠,报上说的那一次是发生不久,常常来,而且剪报上那次出现后,连附近的羊都死了,骆驼、马都死了,用刀劈开来看如何死的,发觉血都没有了,被吸去,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三毛《我的灵魂骑在纸背上》〉 对照荷西生前,三毛在沙漠当中那些特殊的经历,加上荷西死后,三毛对丈夫的思念有增无减,难免神神鬼鬼了起来,她有时候甚至声称,她可以和荷西沟通,三毛过世后,陆达诚神父这一段谈话算是见证那一段日子三毛的思念之苦。经典的三毛服装和经典的三毛笑容。



 三毛过世多年后,一九九六年十月旅行作家马中欣向台湾的《中国时报》,发布了他个人走访三毛居留西班牙等地的查证心得,其后引来三毛作品出版的皇冠出版公司向报社表达关心之意,而陈家也对此甚为不悦。作家司马中原则为此事动念书写一篇“三毛的生与死──兼谈她的精神世界”投稿《中国时报》,这是一九九七年五月十一日见报的文章,却谈到三毛究竟是怎么到大陆认识王洛宾的过程?“有一年我去香港,听到由大陆流寓到香港的女作家夏婕说起:她在新疆下放时期,曾跟音乐家王洛宾共处过很长的一段日子,王洛宾早岁命运悲凄,生活多受磨难,晚年太太又病殁了,他孤伶伶的死守在美丽的新疆,仍然不断的采集歌谣,每天黄昏,他都坐在门前看夕阳,天黑后,总要对着悬在古旧墙壁上的太太遗像,弹一首曲子给她听夏婕离开新疆前,王曾把他的新着交托给她,请她设法在海外出版。我十分感动于这个悲凉的故事,回到台北,立刻讲给三毛听,还没讲完,她就哭红了两眼,她说:“这个老人太凄凉太可爱了,我要写信安慰他,我恨不得立刻飞到新疆去看望他。”三毛给王洛宾写信,真的去新疆和王洛宾会面,始作俑者是夏婕,传叙者是我,做了傻瓜的却是三毛。”三毛不属于那种漂亮女人,可是她很动人


 司马中原也写到三毛出发到大陆前的感情状态:“她去大陆之前,我们在『客中作』茶艺馆整整聊了一个下午,那时正是她从楼梯上摔下、跌断肋骨还没痊愈的时候,她先说起她断肋后治疗的情况,虽然过了很久,但每次呼吸就痛一次;她说起自从荷西死后,她的心经常像浸在冰水里,就有那么寒冷;也常在梦里见到荷西,求她早点和他会合。我很直率的劝她,不要那么悲观,应该好好安排尔后的生活,如果遇上适合的,不妨再论嫁娶。 她轻轻叹口气,又寂寂的摇摇头说: “在东南亚,也有商界的朋友向我表示过,我并没有看轻那些腰怀多金的企业界人士,你知道我不愿意做金丝雀,教人放在笼子里养着,在上海、有位从事电影工作的朋友,我们倒谈得来,但离婚嫁还有一段距离。” 司马中原的这篇文章大约是三毛过世后,台湾文坛第一次有人具体将三毛如何慕了王洛宾的大名前去找他的始末交代出来,实际上,三毛生前曾告诉几位文人朋友,她在新疆与王洛宾相处甚不愉快!陈若曦告诉笔者之一,三毛那趟从新疆回来,再到香港,见到夏婕,气得破口大骂。三毛的气愤也告诉了司马中原。三毛称这张照片很完美,她说:“这是我漂泊生活几十年的概括



 “她是在深秋飞去大陆的,原先预定要去四、五个月,但因种种因素,不到原定时间的一半,在圣诞节前就飞回来了,她一回来就挂电话给我,开口就说: 『我这次去看王洛宾,他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我去他家,一屋子媒体人物和当地干部,我有被耍的感觉,我原本只是想和他单独聊聊的。』 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为这事郑重抱歉,当时我非常忙碌,也顾虑她行装甫卸的劳累,就说等圣诞节后再找时间和她见面详谈,并说要好好的请她吃顿饭。神差鬼使的一拖再拖,拖到元月二号,我请剧作家林龄龄吃饭,才想起应该一并请三毛来的,谁知她已经住了院,电话根本没人接,过后她就自杀了,使我这一辈子都欠她一顿饭。” “三毛走了,她赚走了太多人的眼泪,但世上不了解她为人的人仍然很多,误解她说话和写信原意的人,也不在少数,三毛写信常用『亲爱的』、『最爱的』字眼,更把『爱死了』当成挂在嘴边的口语,王洛宾显然是会错意表错情了,把她的博爱当成爱情,试想一个早想和荷西在另一个世界会合的人,会在死前『求嫁』吗?三毛死后,那位老兄用和三毛在一起的媒体报导,大上电视,来台北、到日本、赴美国、移往北京,还在电视上夸夸其言,指三毛爱他,要嫁给他,这是很不厚道的,为这事,我曾写长信给夏婕,要她一定要出面澄清。” 三毛过世后,司马中原对于从夏婕那里转述王洛宾故事给三毛,抱愧不已,且每有新闻媒体报导王与三毛的忘年之交,司马中原都愤愤不已!
北方有佳人
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
再顾倾人国


三毛在旅行中的照片,戴着墨镜,抽着烟。


这样的人生



送你一匹马


撒哈拉的故事


我的灵魂骑在纸背上


在风里飘扬的影子


大胡子与我




你是我特别的天使


相思农场



雨禅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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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里来

[img]http://www.chinapostnews.com.cn/159/pic/yg0018ft01.jpg[/img]

自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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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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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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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然回首
[img]http://image2.sina.com.cn/book/news/a/2003-03-26/3/3_112-3-48-2581_20030326171126.jpg[/img]

有特色的一张
[img]http://joke.cococ.com/date/cartoon/01647.jpg[/img]

这是三毛和荷西在沙漠结婚那天,菏西送给它的骆驼头骨.作为三毛珍贵的遗物,现在被陈列在位于浙江省舟山市小沙镇的三毛祖居里.

[img]http://heritage.tom.com/img/assets/14/sm.jpg[/img]

我爱中国
[img]http://www.54youth.com.cn/gb/paper114/1/class011400009/image/img83149_1.jpg[/img]


前段时间,台湾著名歌手齐豫在上海接受采访是说,她到现在还在生三毛的气,因为她给喜欢她的读者做了一个坏榜样。其实,在echo的眼中,死已经不再是一种晦气或者消极的代名词,相反,如果生命可以解脱,那死也是一种美丽而绝望的姿态。三毛在人生最后的一段日子里,感情世界出现了真空。她渴望爱和被爱,但是,爱神却始终没有着实的敲打开三毛的心门。三毛从内心仰慕西部歌王王洛宾先生,而且,当时地方电视台在做王洛宾的记录片时还拍摄下了三毛采访王老的珍贵画面。不知这家电视台现在是否还珍藏着这些镜头?三毛在最后的日子里开始多疑。她猜疑的最多的,就是自己的健康。三毛总是觉得自己浑身是病,而且是很严重的癌症。事实上,并没有她所想的这么坏。三毛经常在最后有些不厌其烦的对好朋友说自己的病如何如何的重,让她周遭的人也觉得又怕又惊。三毛再最后的日子里,八十年代末期,她推出了自己的有声读物《阅读大地》和《三毛说书》,这两部书在中国大陆从来没有出版,不知是何原因。即使在三毛的东家——皇冠出版公司,这两本书也被列为了绝版。因而,对于大陆的朋友来说,想一听三毛的声音,唯一有的,就是滚石唱片在1990年推出的三毛作品《回声》这一张早已经列入中国最经典100张唱片之一了。怀念三毛,怀念所有三毛走过的日子。三毛,请在另一个世界,含笑而眠吧......
级别: 光明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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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05-10-28
想不到在这能看到这个呀,
她可是我最喜爱的作者呀,
只可惜,以后再也没有她的好作品来看了,
级别: 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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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2 发表于: 2006-02-14
有纪念价值~~~~~~~~~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