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是艳阳高照,不多会儿天空就一片阴霾,继而是一片风雨交加的景象。
南方的天气变化就像小孩子的脸,像翻脸比翻书还快。中午连饭都顾不上吃,跑回家收了昨晚因为睡不着而洗了的被子和床单,还拿了把伞。
狂风肆虐,我吃力地撑着雨伞害怕它被吹翻。
面无表情,步履艰难地在风雨中前行,风把头发扬起,一头卷发吹得很是凌乱。冷风从四面八方入侵我的身体,渗透到骨子里,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冷过这样的天气。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空荡荡的房间里四处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可是它让我倍感温馨,因为只有这里我才可以完全脱掉伪装,任悲伤蔓延;可以自由地发呆,任思绪飘浮;可以褪掉坚强的躯壳,任自己挥洒我的脆弱。这是一方静土,让我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我甚至可以很多天都一直呆在这里哪里都不去,什么人都不见也不联系。我承认我已经有些病态,病在心里。
斜躺在床上,静静地不知道呆了多久,眼皮好沉……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灯一直在亮着。外面很安静,少了以往的喧嚣,只有风还在窗外张牙舞爪,风中偶尔夹杂着汽车的鸣笛声。
十点多了,我竟然不知不觉睡了四个小时,尽管连睡梦中都不曾安宁。
漫不经心地浏览着电视节目,我想我今晚定是难以入睡了。天气冷时我整晚地四肢冰冷;天气热时我恻夜地大汗漓淋,不知道到底哪里生了病。
这段日子,我莫名的恐慌和不安,明明很累很想睡,可就是睡不着,每夜都晚睡,我害怕夜里突然惊醒,害怕醒后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零点已过,房里我呼吸轻盈,屋外风仍在张牙舞爪。拿起睡衣,起身去冲凉。呆在冷冷的冲凉房里的时刻,是我精神最放松的时候,什么都没去想。
套上睡衣,细细端详镜里的自己,被水气蒸过的皮肤微红,悲凉的脸上,三分沧桑七分憔悴,好陌生的脸,我到今天才发现。
站在阳台往外面匆匆瞥了一眼,街道上十分冷清,或远或近的灯火冷冷地亮着。
回到房里,感觉又渴又饿,这些天食不知味,两天颗米未进,只是靠水和苹果来维持体力。去倒水,低头发现脚上不知何时打起的一个大水泡已经磨破。
……
凌晨两点,心型灯暗暗的亮着,房间里光线十分柔和,我也该睡了,尽管毫无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