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在无眠的夜里,静静坐在窗下,点燃烟,写一些很可能无人去读的文字,竟也会有一种虚幻中的满足,成文的,不成文的,像烟灰一样洒落……是静寂的夜晚,凄凉的,有风轻轻吹过,烟雾袅袅,若不小心熏到了眼,泪流了下来,就止不住了……舔噬自己淌血的伤口拂拭疲惫的翅膀
记得有人对我说过,吸烟,是用来代替吻,可是我却认为,吸烟,是以一种瘾代替另一种瘾,而后渐渐变成习惯……烟可以把自己包围住,然后把一切隔离,轻易留下自己的空间……我不知道别人吸烟是怎么个吸法的,只是自己每次吹一口,吸到肺里,很深,然后感觉肺有一丝丝疼痛,那种痛,淡淡的,我很喜欢……
黑暗中,指间的烟一明一灭,随之升起袅袅的白烟,烟灰飘落,生命就在这明与暗之间落幕……人也该如果吧,在欢乐与悲伤不断交替中走到最后,留下的只能是残骸,接着就是遗忘……
已经记不清楚在这些有烟的日子里,有多少个人对我说过“少抽吧,不好!”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其实早在心里衡量了多次,觉得如果被痛伤心,不如被烟伤肺……不想让心里的疼痛让自己窒息,就让烟来吧……
第一次有人在说了“我爱你”三个字之后,对我说“别抽了,不好!”想了不到三天,便把与烟有关的一切都收起,包括一切与烟有关的记忆……再也没有拿出来,也没有碰触,因为爱他亦是一种瘾……直到那一天,他说“我真的爱过你,可是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在手和心一起流出了红色的液体后,一切都随之消失,沉默地把烟再次买回来,让它进驻我的生活,再次取代爱他的瘾……唯一不同的是,未戒前吸得更频繁……二十岁唯一的生日礼物,就是一个打火机,很爱它……
第二次很认真听人说“别抽了,好不好?”我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隔着烟,让他靠近,也没有让他读我的伤……因为有很多伤痕只展示给能读懂它的人看,所以对他就像夹在手中的烟,高兴的时候把玩,燃尽的时候,就只能扔掉……在吸完一条烟的时候,便再也没有了联系……
第三次有人在替我点完烟后说“别再抽了!”,我抱以一笑,其实是喜欢他的,可是……他太单纯了,只懂得欢笑,永远不会理解伤痕,对于我一个把忧郁当享受的女孩来说,他并不合适……他的笑,应该给一个和他同样享受幸福的女孩去呵护……
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注意过有多少人让我别抽烟,因为根本不会理会……死党已经不知道第N次对我说“戒了吧。”每次都被我避开了话题,被她逼于无奈的时候,就回答她“等一个值得我为他戒的人。”其实这不是搪塞……
每每夜里,都会倚在后门,抬头看月光洒落,偶尔也会去研究从城市的这一角望去,到底会有几颗星星,手中的烟也就在这样寂静的画面里消亡再消亡……
用生命去等待,蝶似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