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
刘晓民
本文摘自《成长》第二部第一章：
第二部
第一章
一
秋老虽然家里穷，然而人却长得壮实。有爱好做媒的，见秋老长得壮，便来为他说媒。媒人到秋老家里，当面赞秋老聪明，长得高大，说得秋老父子一脸的笑。说亲事讲究门当户对，媒人为秋老介绍的是邻村一户穷人家的女子。
媒人约了一个好日子，秋老便去与那女子相亲。相亲主要是看长短肥瘦脸相。女的看秋老是又俊又壮高矮合适。女的长相在一般人看来是一般，在眼光高的人看来长得比较丑，不过这些都不能算数，因为秋老看后说长得蛮好。既然双方中意，接下来便是拿定金了。定金的市价是二百块，媒人见秋老只凑了八十元，觉得远远不够，幸而女方不计较。
相亲即成，男女双方都应给媒人一个红包。媒人收了秋老的红包，瞧一眼便拉长了脸，后来看到女方的红包，便舒展了眉头。又想着以后的红包，也就未对秋老父子说什么。
相亲是六月初，接下来便到了搞双抢的时候。秋老觉得差不多是准女婿了，自告奋勇要去岳父家帮忙。秋老父亲也觉得该去帮忙。于是在秋老岳父的双抢开始后，秋老便去了岳父家里。
割、打、担、拖，一天下来，秋老果然勤快，又有力气。秋老岳母知道劳动量大，消耗便大，晚饭之后，还剖了只大西瓜，捧一半与他，见秋老不吃，便劝他吃西瓜。秋老晚饭吃得太多，肚里却是装不下，又记得以前晚上西瓜吃得多时，夜间要起来上厕所，便对他岳母说道：“不吃了呢，吃了怕夜里起来撒尿。”秋老岳母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心里当时便咯咚了一下。秋老在岳父家奋斗了二天，觉得累，第三天便回去了。
秋老岳母心里的第二次咯咚，是在几天以后。那一天，秋老岳父岳母正在用风车车晒过的一堆谷，而秋老从旁边路过，秋老说道：“车谷啊！”他岳母道：“车谷咧！”他岳父见他不是从家里来的，便问：“到那里来啰？”秋老说是从表兄家里来。说完了这句，秋老想着还该说点什么，然而又说不出什么来。岳父将谷倾入风车斗里，岳母摇风车；岳母这边铺着彩条布，风车车出的谷，直接流到彩条布上。秋老很想帮忙，但看了之后，两边都帮不上忙，站了一会，自我感觉这样久站着有点傻，于是决定走。然而秋老觉得不能就这样扭身就走，想着人们在别人家里吃饭后，临走时总要说声多谢，就是昆八老倌在志强家与桂华谈话，坐上半天后，临走时，也对志强说，多谢你的凳，然后才走，因而便对他岳父道：“我多谢着呢！”他岳父道：“好，好。”待他走远，他岳母问：“老倌子，你刚才给了什么东西与他啰？”他岳父道：“我冇给他什么东西呢！”他岳母道：“你冇给什么东西他为何说多谢呢？”因此心里就又咯咚了一下。
双抢还未结束，秋老的婚事便失败了。定得快散得也快。
瞎眼鸡天照应。秋老的婚事才落败，也就是双抢刚结束，秋老竟然接着便娶了一个，这倒让周围的邻居们始料不及。后来邻居们慢慢弄清，秋老的妻子是山区的。山区比这里穷，村里有好几个便是山区的。不过秋老能成功的原因，一是因他妻子是个瘫子，还一个原因是他的妻子不认得钱。秋老父子并不计较这些，且一致认为有妻子比没有妻子好。
当然，这些都是早二年的事了。
秋老父子原本是相安无事的，自从增加了这一口子，父子间有时竟不能相容。到93年冬天，也就是税收扫尾后不久，父子间竟然打斗起来。秋老力气大，秋老的父亲敌不过，但终究因为是父亲，便能把秋老推出门外，还站在秋老面前指着骂秋老不孝，说要打死你这没王法的东西，省得老子养着你。
晓得秋老打父亲的邻居们，心里都偏向于秋老父亲，认为这是秋老的不孝，且当时就有正从秋老家晒场前经过的宝堂老倌与昆八老倌劝说秋老不要打父亲。
秋老被二人一劝，便失了锐气。而秋老父亲见有人帮着说话，也就更加气壮，当时便指着秋老说道：“你给老子滚出去！”并把秋老的被子扔出门外。
秋老二口子就这样被父亲赶了出来。
附录（作者简介）：
本人诚实，2002年年底、2008年3月31日、2008年6月18日三次寄稿中央，有关这三次寄稿而提及的人名、单位、事件，任何地方，只要有一处虚假，则读者可当作这些全是假的。2002年年底是用寄信的方式，寄信与光明日报报社、新华每日电讯日报报社等十一家单位的领导（另外还有苏童、阿成等作家），由他们将信转寄中央，将农负、官腐、社会秩序差等情况反映给中央[中央后来治理了社会秩序(应是在湖南省的范围内）、免除了农业税、对农民实行补助，并实行了医疗保险等等]。2008年3月31日是寄《成长》与现在正任职的《当代》杂志社社长、主编潘凯雄、副主编洪清波等人（主管《当代》杂志社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此稿于4月上旬到中央手里。中央在4月中旬在全国范围内开始大规模反腐（在这种情况下，一大批“裸体干部”浮出水面。“2008年，最高人民法院受理经济犯罪、商业贿赂和职务犯罪的案件55959件，同比上升11.66%；最高人民检察院立案侦查贪污贿赂、渎职侵权犯罪案件33546件41179人，查办涉嫌犯罪的县处级以上国家工作人员2687人，其中厅局级181人、省部级4人，抓获在逃职务犯罪嫌疑人1200名。”2009年统计出的这庞大的数字说明了反腐的成绩，同时也完全证明了我在《成长》第五部第3章、第5章中说的贪污腐败已经泛滥成灾）。本人为民为国，中央领导集众人之智确定再发布出来的政策、采取的措施、法学家们制定的法律，我寻出错误的与不妥当的，共一百二十余条。其中五十余条罗列在《成长》免费稿11，四十余条融入《成长》其它部分，其余的从《<成长>续》的附录（6月18日寄出去，约6月下旬到中央手里）以及其它短篇中指出来。本人倡导言论自由，在网上发表《写给中央委员……..的公开信》。本人务实，97年国家省市公布人均纯收入为二千多，并被许多报刊刊发转载十年，我在《成长》第二部中，以农民的人均用电量（那几年我在村里当村电工），推翻这个几千个拿工资的统计出来的数字。本人关心社会，力图文学繁荣，在网上发表公益性的《狂人日记》续、《生死生死生》、《得失》、《志仁的婚事》、《论一稿多投》、《中国的论坛上的一些不合理的现象》、《成长》免费稿、《霍瞎子》、《看病》、《狱中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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