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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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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长时间,我习惯了,仰头看天。
  在路上走着走着,悲戚来了,我仰起头,看天上轻飘飘的云,以及上面的蓝,偶尔也可以看见树枝上的蝉壳,然后眼前的东西不能聚焦了,漫散成巨大的空洞,就是在这样混沌无觉的状态下,我专心致志地走神,我知道这个样子很傻,但是这至少不至于让我泪流满面。
                 
  她离开了我,情感的距离已无法维系两颗心。而两年前,客观上的距离要把我们放在世界上的两个不同的角落,她含着泪说:“我们之间有根无形绳,连接着我们的心。”她没有说是线,而是绳,但是即使是绳,也经不住时针与分针无情的铰割,绳子断了。感情成了孤儿,无处安身。
  我相信那句话:人生就是为了一次别具意义的相会。一次不经意的一瞥,想象就支撑了我的幸福,她的全部就成了我想象的翅膀所能扇动的空气。
                 
  她额上的几丝乱发,她脸上浅浅的笑容,她走路蹦蹦跳跳的样子成为我想象的根源。我常常用这些路边偶拾的原材料在心里加工她完美的形象。她占据了我的心灵,而她的身躯远离我;她刺激了我的一切感觉,我的目光和耳朵空前的积极,我总能在意想不到的时间和地点发现她的存在。我的心因为她的存在而焦灼,直至达到崩溃的边缘。我的呼吸因为没有她的气息而几乎窒息。
                 
  她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是我的阳光或者是空气。
                 
  她是我的不可亵渎的神明。一种不可宣告的情感如一汪碧水集注我心田,它不会流失,永葆甘甜,在白昼里鳞波闪闪,黑夜里幽幽低吟。她在我的心中诞生,将在我心里过完一生,当她国色天香,当她人老珠黄,我只能看到不朽的光阴,也看到自己从青春年少到白发苍苍。
                 
  这,进行在惶恐不安中的爱情——
                 
  像梦一般的凄婉迷茫。
                 
  我曾陷入了一个让人惊悸不已的梦,当暴雨过后的夜晚降临,邻居的灯全熄了,有不明的光笼罩不高的楼和低矮的树,班驳的影子和着地面的水坑,幽暗的光呼应着树的动,好象是尸骨遍存的古战场,我的感觉里是那些夜间出行的幽灵瞪着眼睛看我,用我不明白的语言骂——这个懦弱,虚伪的家伙。
                 
  我想抗议——我不是那样的。
                 
  其实我很想亲口对她说:我多么希望在我呼唤你的时候呼应我,在你美丽的时刻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多么希望你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女神,充盈着奇异的光华。我多么希望我们有完美的爱情,像蝴蝶的爱情,像燕子的爱情,在天上在树梢上,和整个自然界的爱情融合一体,成为一种典范。
                 
  而这太幼稚了。我只能看到轻飘飘的云,还有蝉壳。云飘走了,蝉壳的灵魂也飞走了。
                 
  也许一切的爱情都经不着距离和时间的折磨,我们也曾傻傻地对世界宣告:一切永生的事物都向我们祝贺吧,西山的雪,春天的绿;一切让人疯狂的事情都来吧,我们的幸福,我们的爱。
                 
  当阳光充满我的视野,夜色褪去浓浓的黑,该升起的升起,该沉睡的睡去。一切似乎合情合理,心安理得的沿着自己的轨迹走,而我的路已断,断在何处,我不知道,连修补的机会也没给。
                 
  我留下一个躯壳,放逐自己是冥冥中事情,我终于坐上了汽车,下车时我不知道在哪里,只是一个荒山野岭。我真的不希望能找到清醒的良方,我希望有灵验的神明给我指路,然而我没有遇到,大自然按其常规生生不息,万事万物和谐地搭配在一起,而我却是局外人。
                 
  拄着拐的老人留给我几句话:你知道我为什么少条腿吗?被蛇咬了,如果舍不下一条腿,我失去的就是一个生命,而如今我活得好好的。
                 
  确实,与生命相比,感情的挫折太微不足道了。
                 
  是啊,云不离去,一点阴霾就会长久罩在一个不幸的人头上,蝉不脱壳,哪里有飞翔的灵魂,在放弃与获取之间也有一种平衡。而这也是自然的法则。
                 
  也许老人就是神的化身吧,我恭敬地谢了谢天,跪下身子,将往事细心地擦拭,时间让熟悉的一切陌生,精彩的事情发出迷幻的色彩,让痛苦的爱情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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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该作者 1 发表于: 2005-10-31
明白就好,尽快放下感情的枷锁,向明天轻装前进吧